VISA、NIKE将在北京冬奥会前接受数字人民币支付

中國正在推動麥當勞、Visa、耐克等美國大公司在明年北京冬奧會前接受數字人民幣的支付。

數字人民幣也被稱為E-CNY,是一種中國中央銀行的數字貨幣(CBDC),中國人民銀行在推出該項目方面遠遠領先於其他主要經濟體的同行。金融時報稱,麥當勞已經允許顧客在其上海的270家餐廳使用數字人民幣支付,但中國政府希望麥當勞將數字人民幣支付方式推廣到中國更多地方。一位熟悉情況的人士告訴金融時報,Visa和耐克也遇到了來自政府的壓力。

當商業內幕聯系麥當勞公司後,麥當勞表示它已向中國的顧客提供了一系列的支付選擇。“目前顧客可以在上海的麥當勞餐廳使用數字人民幣,這是我們的試點城市,我們將從顧客的反應中進行再調整。接受數字人民幣是在考慮顧客利益的情況下做出的商業決定,沒有任何壓力。”

當商業內幕聯系Visa時,Visa拒絕發表評論,而耐克公司則不願意發表評論。

三位熟悉情況的人士告訴金融時報,中國政府已經向美國公司施加壓力,要求它們安裝允許用數字人民幣付款的系統。這些消息人士告訴金融時報,中國的目的是確保數字人民幣支付系統在明年北京冬奧會開幕前可以投入使用。

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Stanford University’s Hoover Institution)開展的電子人民幣項目的聯合負責人達雷爾-達菲(Darrell Duffie)告訴金融時報:“大多數大型零售商將面臨提供數字人民幣支付的壓力,美國公司也不會被豁免。”

中國政府幾乎禁止了比特幣等去中心化的加密貨幣,限制了加密貨幣采礦和交易等活動。然而,中國也一直在大力推進官方的數字貨幣。自2019年以來,中國一直在試行數字人民幣。它進行了多次測試,包括向中國居民發放數字貨幣。據彭博社7月報道,數字人民幣的一項試驗已經積累了53億美元的交易額,這使中國比其他國家開發數字貨幣的努力領先了許多。

By 金融时报

房地产代币化能否行得通

在房地产市场上采用加密货币进行部分财产所有权的交易变得越加流行。建筑物和房地产开发的部分所有权正在成为区块链技术在房地产业务中的采用领域之一。从房地产投资的民主化到改善市场的流动性,有理由认为代币化对房地产领域是一个有利的积极因素。

通过部分房地产投资的代币化也是新兴的“共享经济”的另一个例子,它在鼓励众筹所有权,这一趋势可能有助于在多个领域分散全球资产市场。而且,随着“千禧一代”数字原住民进入他们的消费高峰期,目前房地产市场的数字化,可能会看到这一特定人群在房产市场上有更多的投资。然而,正如部分所有权的整体情况一样,代币化房地产投资确实有其缺点。鉴于该企业的新颖性,融资选择往往会受到限制,导致市场的流动性较差,整体灵活性不足。

初始分币发行

正如Cointelegraph之前报道的那样,香港金融科技公司Fraction Group的子公司Fraction获得了泰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监管批准,可以交易代表实物和数字资产部分所有权的代币。虽然该批准涵盖了实物和数字商品的代币化投资,但Fraction的第一个重点是整合“破碎”的房地产投资,据说将利用一个初始分币发行(IFO)工具。根据该公司9月份的公告,IFO将为潜在投资者提供更容易进入高端房地产市场的机会。IFO代币将代表低至150美元的豪华房地产房源的部分所有权,据推测,这将降低更多参与市场的门槛。

早在今年1月,Fraction在其专有的交换平台上挂出了它的第一个房产,一个位于泰国曼谷On Nut的公寓单元。根据该公司网站上的细节,这个过程涉及到产权证的完全数字化,然后是房产所有权的分化,最后通过IFO提供这些分化的代币所有权。

Sundae是一个数字住宅房地产市场平台,其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Josh Stech在接受Cointelegraph采访时,强调了代币化和部分所有权在市场上的优点。他说:“投资住宅房地产是创造财富的最大机会之一,可悲的是,目前的房产的投资方式是有利富人的。在区块链上将住宅房地产代币化,有希望为美国最大的资产类别提供高效和开放的机会,不仅仅是为年轻人,而是为任何想投资房地产而没有资金进行整个房产交易的人。”

Stech补充说:“通过利用加密货币和区块链技术,代币化将有助于降低投资者进入零星房地产投资的门槛。虽然房地产投资基金和平台提供了部分投资机会,但它们很难找到,很难评估,流动性差,而且只有经过认证的投资者才能获得。”

一个缓慢的开始

房地产代币化仍处于起步阶段,仍然是市场的一个小众方面。然而,业内人士表示,英国会计网络Moore Global估计,到2026年,代币化房地产市场可以达到1.4万亿美元的估值,而代币化只占目前全球房地产市场的0.5%。

虽然代币化房地产领域确实显示出一些前景,但也有一些重大问题需要解决。最主要障碍如下:在二级市场上缺乏流动性,大型机构对其投资犹豫不决,以及缺乏监管的明确性。

代币化房地产并没有达到炒作的目的

据专注于区块链的风险投资公司SPiCE VC的创始人兼董事总经理Tal Elyashiv称,代币化以及部分房地产所有权仍有很长的路要走。Elyashiv告诉Cointelegraph说:“我相信,为了推动房地产代币化市场,未来将需要更多机构对代币化资产的兴趣,而我认为这即将到来。市场已经看到大量的机构级项目涌入。市场还需要经历专门的房地产平台领域的创新,这些平台允许投资代币化的房地产资产,而投资者无需处理底层区块链的复杂性。”

SPiCE VC的创始人补充说,这些处理代币化房地产资产的专用平台对于提高市场的流动性至关重要。根据Elyashiv的说法,这种平台将使基于代币的房地产投资更加直观。

几个值得注意的例子

目前,代币化房地产仍然是零散的,不同的项目提供他们自己的有点有限的平台,同时又在浏览有时模糊的监管规定。然而,市场上已经有了一些值得注意的发展。

2020年夏天,Overstock监管的tZERO交易所平台开始交易一种证券代币,代表科罗拉多州一个豪华度假村的部分所有权。该产品的推出在当时吸引了创纪录的交易量,但最初的热情可能被新冠病毒的大流行带来的市场放缓所抑制。

9月,位于印度浦那的金融科技公司RealX推出了一个基于区块链的登记系统,以实现该国的部分财产所有权。根据Cointelegraph之前的报道,tZERO还与房地产众筹公司NYCED集团合作,将价值1800万美元的房产代币化。

对部分所有权日益增长的需求可能是刺激更多采用代币化房地产的触发因素。随着千禧一代逐渐成为世界上占主导地位的消费人群,浸透了共享经济精神的投资工具在未来几年内可能会变得更加流行。

目前,共享经济的兴起是基于平台作用而不是作为旧经济模式特征的所有权框架。这种对基于平台访问的服务的偏爱在某种程度上促成了新商业的成功,如打车、内容众筹、娱乐的流媒体服务等等。但有了加密货币,服务提供商和千禧年消费阶层可能有一个更合适的机制来推动基于代币的资产“共享”所有权。

By Anna

比特币有希望成为瑞士国家储备资产

瑞士一个专门研究比特币及其区块链带来的社会和金融变革的非营利智库2B4CH,在上周五(10月8日)于官方推特宣布正计划启动一项公投,目标是收集10万个签名以将比特币引入瑞士联邦宪法。

2B4CH的提议将把比特币添加到瑞士央行持有的资产清单中,使该国宪法第99条第3项改为:瑞士国家银行应从其收入中持有足够的货币储备,这些储备的一部分应以黄金和比特币的形式持有。

2B4CH的创办人伊夫·本奈姆(Yves Bennaim)表示:“投票是否成功并不重要,因为该计划的重点是收集签名,以便将这项提案提交给瑞士公民投票。”“如果签名收集成功,投票将依法进行,对话和辩论也将如此,这最终会为瑞士乃至全世界的每个人提供更好的信息和教育。”

本奈姆认为,即使投票没有成功,如果能将这个话题带到公众辩论中,就已经是成功了。他补充说,如果投票成功,瑞士央行将需要学习如何将比特币添加到其储备中,以“最佳和最安全的方式”持有,这将使瑞士成为该行业的领先国家之一,并在许多层面上使其经济受益。

据报导,2B4CH目前仍处于该项目的初步阶段,正在测试国民对该计划的潜在兴趣,接下来的步骤包括将倡议项目提交给国会并正式收集签名,预计投票实际开始需要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

瑞士一直以来对加密货币都采取相对友善的态度,该国的楚格州(canton of Zug)早在2016年就开始试行将比特币支付用于公共服务。

9月底,瑞士金融市场监管局也公告,已正式批准符合瑞士法律规范所设立的第一支加密货币市场指数基金,该基金由瑞士资产管理公司Crypto Finance推出,投资管理公司PvB Pernet von Ballmoos AG管理。

By Anna

币安清退大陆用户并下架CNY交易

全球最大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币安发布《关于下架C2C CNY交易区及中国大陆地区用户清查的通知》。

币安表示,为响应当地政府监管政策要求,币安C2C将于2021年12月31日24:00(东八区时间)下架CNY交易区。同时,币安将对平台用户进行清查,若发现中国大陆地区用户,则其对应账户将切换至“只允许提现”模式,用户将只能进行提现、撤单、赎回、平仓操作。币安将在帐户切换前7天,以邮件形式通知相应用户。

此外,币安表示,于2017年退出中国大陆市场,不在中国大陆从事交易所业务。币安历来重视合规义务,始终严格遵守当地监管机构相关要求。

这是继火币之后,又一家宣布退出中国大陆的大型加密货币平台。

在该公告发布之前,币安官方于10月12日宣布将设立一个10亿美元的基金,加速其交易所业务之外的币安智能链(BSC)发展。

9月24日,中国人民银行等多个部门发布《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

通知指出,虚拟货币不具有与法定货币等同的法律地位。比特币、以太币、泰达币等虚拟货币具有非货币当局发行、使用加密技术及分布式账户或类似技术、以数字化形式存在等主要特点,不具有法偿性,不应且不能作为货币在市场上流通使用。

虚拟货币相关业务活动属于非法金融活动。开展法定货币与虚拟货币兑换业务、虚拟货币之间的兑换业务、作为中央对手方买卖虚拟货币、为虚拟货币交易提供信息中介和定价服务、代币发行融资以及虚拟货币衍生品交易等虚拟货币相关业务活动涉嫌非法发售代币票券、擅自公开发行证券、非法经营期货业务、非法集资等非法金融活动,一律严格禁止,坚决依法取缔。对于开展相关非法金融活动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9月24日,中国国家发展改革委等多个部门发布《关于整治虚拟货币“挖矿”活动的通知》。

这份通知指出,严禁以数据中心名义开展虚拟货币“挖矿”活动。强化虚拟货币“挖矿”活动监管调查,明确区分“挖矿”与区块链、大数据、云计算等产业界限,引导相关企业发展资源消耗低、附加价值高的高技术产业,严禁利用数据中心开展虚拟货币“挖矿”活动,禁止以发展数字经济、战略性新兴产业等名义宣传、扩大虚拟货币“挖矿”项目。

币安频频被各国监管局盯上

从今年4月起,币安陆续面对各地监管机构收紧审查,包括英国、美国、德国、意大利、印度、日本、马来西亚、泰国和香港等,关注该平台被利用来洗黑钱和进行其他金融犯罪。

例如今年9月,新加坡金融管理局(MAS)将币安列入投资者须警惕名单(Investor Alert List),向本地散户投资者发出警号。币安旗下Binance Markets在6月遭英国监管机构下禁令,因为担心该平台无法有力防范洗钱和其他金融犯罪。

香港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7月表示,币安并未向当局注册以获准提供股票代币服务。股票代币也俗称“数码股票”(digital stocks),是一种以代币形式发行,并与股票挂钩,本质属于证券引发监管疑虑。

什么是投资者须警惕名单?

新加坡金管局于2004年推出投资者须警惕名单,让散户投资前可查看名单,以作出更明智的投资选择。

新加坡金管局表示,名单上的个人或企业经常被外界误以为所从事的活动是受金管局监管。

从2004年至今年3月底,共有657家公司或代表列入投资者须警惕名单。另外,当局去年接获的投诉或询问中,有25%的无照营业者涉及数码代币发行或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服务。

新加坡金管局在2016年10月将来自保加利亚的加密货币业者维卡币和本地企业One Concept列入名单。2019年,两人因涉嫌进行与加密货币维卡币(OneCoin)有关的多层行销活动而被控上法庭。

新加坡投资者应关注什么?

虽然新加坡金管局已下令币安必须停止向国人提供服务,但币安其实目前是透过新加坡分支机构Binance Asia Services(简称BAS)在本地提供加密货币交易服务。

BAS发言人表示,经营Binance.sg平台已经向金管局申请付款服务法令下的执照,目前在该法令的过渡安排下,豁免持照在本地经营数码付款代币(digital payment token,简称DPT)服务业务,加密货币在本地也被称DPT。

不过,新加坡金管局表示一直在与BAS接触,并预期BAS即刻开始有序地暂停它与币安之间数码付款代币资产的转移。

这意味着本地用户很快将无法再在币安平台Binance.com和Binance.sg的账户之间资金转移。

新加坡金管局披露,BAS将尽快通知客户它所做的适当安排。

投资加密货币在新加坡合法吗?

加密货币不是法定货币或证券,目前不受新加坡金管局监管,投资者须做足功课,深入了解加密货币的投资风险,以及自己判断交易平台是否可靠。

新加坡对加密货币交易仍持谨慎态度,新加坡金管局局长孟文能日前公开建议散户远离加密货币,因为风险巨大,价格变动极不稳定,会带来极大损失。

监管新加坡加密货币交易的付款服务法令自去年1月28日起生效,但到目前为止,尚未有一家加密货币交易所正式获得金管局的执照。

星展银行旗下的证券业务星展唯高达(DBS Vickers)和澳大利亚加密货币交易所Independent Reserve日前表示已获金管局的原则上批准,可提供DPT服务。

By Tier

没钱连见面机会都没有 – 农村相亲实录

21岁的王涛“从大年初二就开始相亲了,接连这几天每天都见两三个,其中有一个女孩子我比较中意。”从相亲到定下婚事,王涛和这个女孩子总共见过两次面。

在中国农村特别是中西部的不少农村,金娟、王涛的经历是许多青年男女的缩影。春节前夕回家—春节期间频繁相亲—订婚—再次外出务工,这就是“中国式农村婚恋”。

这种仓促婚姻也为日后生活埋下了不小的隐患。因为时间短,两人了解不够,导致婚后生活矛盾重重,很多人是匆匆结婚继而匆匆离婚。但对于经济基础薄弱、人际关系有限的农村青年来说,相亲依旧是认识对象的重要途径。下文为2006年在网络上流传的《中国农村青年相亲实拍记录》,尽管已经过去将近十年了,这一幕却依旧在中国农村上演……

中国农村青年相亲实拍纪录

这是在农村最真实、最普通的相亲全过程。恋爱对大多数农村青年依然是遥远的,更多农村青年寻找对象的方式依然是依靠媒婆。在广大农村,早婚现象依然十分严重。让我们来看看这对年轻的男女的一段相亲过程……

上午10时许,媒人(也是村支书)李勇带来了男孩——李凯,19岁,一个显得很腼腆的男孩。初中毕业后在苏州打工1年,家中弟兄两个,男孩对这人生第一次相亲,也很紧张。

一会儿,女孩的姐姐(左)和另外一个好姐妹打头阵先来“审查”了。在农村相亲,能不能过亲友这关很重要,因为往往当事人很少有机会仔细“审查”对方,更多的印象来自于其他亲友的描述。

女孩家的亲友接着来了很多,父母、要好的姐妹、婶子、嫂子、大娘等等都要亲自对男孩“过目”一番,媒人家忙着拿烟、糖招待这些“审查团”的成员。

在农村相亲,男孩一般还是处于被动的地位,只要女孩同意,婚事成功的可能性都在80%以上。

男孩李凯不得不从屋内站出来,尴尬地让女方的“陪审团”认真审视。

在农村,男孩一般在18、19岁就开始被大人们张罗着找对象,惟恐年龄一大成为“老大男”,所以,在农村,20岁或者20岁以前结婚的成为最普遍的现象。按生理发育阶段排列,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大都直接从少年步入了成年,因为短暂而美好的青春根本没有在他们记忆里停留。

女主角——叶蔓也来了,她今年也不过19岁,和男孩一样毕业后在外打工,这也是农村最普遍的现象,因为他们无缘接受更高等的教育,所以,初中毕业—打工几年—结婚—生孩子……如此循环。

女孩叶蔓的弟弟也来了(穿橘色上衣),姐弟几个在低声地嘀咕着。女孩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也许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其实,正是花季年龄的少女,并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男孩子适合自己,对于这种“见面”式的订婚方式,她们并不太接受。但是,由于环境和生活圈子的狭小,更多的年轻人只能屈服于这种“相亲”,婚姻质量的好坏,全是由天来决定。

叶蔓背过身,在“倾听”弟弟的意见。男孩李凯似乎也在等待和叶蔓单独“见面”的机会。这种场面,如果女孩认为基本差不多的时候,媒人都会安排让男孩和女孩有一定时间的单独“见面”机会。

很久以前,这种“见面”,女方会问一些“家中弟兄几个?几亩地?……”等等问题。往往都是女方主动。

这个时候,女孩叶蔓的爸爸也来了,他这关是必须要过的。拘谨的李凯竟然不知道上去敬烟。第一印象让叶蔓的爸爸和其他亲属都觉得男孩李凯不够“懂事”,显然给这桩“相亲”的失败带来了较大的影响。

这种场面,如果直系亲属有一到两位强烈反对的话,就意味着“相亲”的失败。

叶蔓的爸爸呆了几分钟丢下几句话就转身离去了。看得出,他对男孩李凯显然也不够满意。

(由于并不是完全公开的拍照,加上相机的像素不高,光线没有完全调好,所以,整体效果不甚理想,请各位原谅。)

叶蔓的亲友在抓紧最后的“磋商”。

叶蔓的家人在向媒人转达他们的意见。

假设这桩婚事成了的话,男方为了这桩婚姻也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从给女方的财礼、男方家要盖两层楼房、四大件必不可少,到结婚宴请亲友,一般至少要花费8万元以上,多的更是10万以上。这在农村,应该算最大的负担了。

所以,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能给儿子娶上媳妇,成了他们最大的心愿,也是他们一生奋斗的目标。

结果出来了,通过媒人把女方家的意见转达给了男孩李凯,李凯失望地离去了,背影有些遗憾。

由于女方对男孩李凯不满意,所以,他们并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所以,我并没有拍到他们单独在一起的镜头,也是一个遗憾。

其实,在农村,由于年轻人都在外打工,春节就成了“相亲”和结婚的高峰期,大部分“适龄”青年都会选择着个期间来“相亲”或者结婚。

“适龄”——其实只是正值黄金青春的年龄,懵懂还没有结束,“成熟”已经降临。

农村毕竟是农村,和城市比平均的结婚年龄还是要靠前的多,尤其是打工一族,一般都会在25岁以前完婚。

至于说超过了这个年龄但是未能完婚的,就只能趁着过年这几天,想尽办法参加相亲了。在农村的未婚男青年当中,不少都是村里相亲的“钉子户”,可能前年就已经开始参加相亲了,但是一年又一年,至今也未能解决婚姻问题。对于这些,农村的一些父母虽然着急上火,睡不着觉,但也是束手无策,毕竟“相亲荒”见的多了,只能不厌其烦的求人多给物色,看是否有合适的女孩回村,能给自己孩子安排下相亲,至于说好处费什么的,完全不是事儿。

农村老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人生大事上,很多农村女孩都要参考父母的意见,现在既然“相亲荒”都来了,家里有待婚男青年的给出的结婚彩礼、结婚条件肯定也不会差,不过对于这些,农村土生土长的女孩往往也只是看看,丝毫没有要嫁人的架势。对于农村女孩的这些举措,不少人都进行了猛烈的抨击,认为这是“自视清高”“装”,对于这种说辞,我个人不能赞同,起码农村女孩拒绝“下嫁”这件事,不该只有她们买单。既然如此,那谁买单呢?

1、从小被“掠夺”让农村女孩心凉

提到“伏弟魔”这个词,相信现在的年轻人都不陌生,甚至连农民都知道啥意思了。大家对“伏弟魔”也是痛恨至极,并且对农村女孩进行猛烈的批判,但其实若你能站在农村女孩的角度去理解她们,你会发现很多出身农村的女孩本身也是“受害者”。即便在提倡“生男生女都一样”这么多年后,在农村的不少家庭当中,男孩和女孩还享受着不一样的待遇,这几乎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举个例子来说吧,在农村比较常见的情况就是男孩长到二十多岁了,还在花着父母给的钱,农民也是乐此不疲的给着,并不会觉得哪里不合适,但女孩就不一样了,只要是出去打工的女孩,多少都经历了父母张口要钱的事情。在农村家庭当中,被“掠夺”的总是女孩,所以有不少农村女孩心早凉了,平时正常的孝心该尽还是尽,但再也不愿回去被父母反复的盘剥了。

2、不愿为别人活,想为自己活着

前边也提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词,这其实就是农村典型的为家人活着,因为有些农民觉得嫁女儿的时候,自己完全做主,女儿的意愿,女儿嫁过去之后是否会幸福和他们关系不大。有时候为了照顾家人的经济状况,农村女孩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生活,委曲求全嫁给​彩礼多的​人,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提高了农村婚姻的不稳定性。

现在农村的女孩不管是有学历还是没学历的,都涨了见识,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们再也不愿意继续沉默,继续一辈子都要为了家庭活着了,待在城市里既能避免和父母闹矛盾,又能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不愿“下嫁”农村也在情理之中了。

3、追求高品质婚姻,不愿在农村凑合

不带偏见地说,不管城市还是农村,都有些有素养和没素养的人存在,都有些没本事还爱面子,有事儿没事儿拿老婆出气的人,但这样的人在农村还是比较普遍的,因为农村有男人当家的传统,尤其是农村的女孩,有些本事原生家庭就不够幸福,看着父母整天凑合着过,心里早就厌烦了,所以一旦有机会离开农村,他们就再也不愿“下嫁”了。这也是为什么就连一些在工厂打工的厂妹都想找个有学问的男青年,嫁到城市的原因。

By 三农坊

韩国年轻人投资虚拟房产

韩国媒体报导,买不起房地产的韩国年轻人正在将目光转向虚拟房地产,因此韩国成为全球最热衷投资虚拟房地产的国家之一。

首尔江南地区的公寓每平方米交易价格超过3000万韩元(25600美元),负担不起的年轻人便在虚拟的计算器化世界中,以不到4万韩元(34美元)的价格在同一地区买了一块10平方米的土地。

韩国有越来越多的“虚拟房主”将金钱花在元宇宙平台上的房地产上,例如Earth 2,该平台向用户展示了世界地图,所有地区被分割成10平方米的小块土地。

虽然元宇宙内的土地是虚拟的,但投资虚拟房地产的人却赚到了钱,有投资者说:“在我购买江南区的数字房地产之前,我在光化门广场和国会主要建筑物附近买了一小块虚拟土地,价值近17万韩元,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房产的总资产价值在短短两个月内跃升至46万韩元。”

虚拟房产的投资者认为,有些人在早期阶段通过投资比特币等加密货币赚了大钱,而现在,虚拟房地产似乎是小资本长期投资的诱人选择。

数据显示,截至7月,Earth 2韩国用户拥有的虚拟土地总价值估计为70亿韩元,远高于日本和中国的3.8亿韩元和2.9亿韩元。

随着元宇宙的兴起,对虚拟土地的需求不断增加,而且虚拟环境通常结合了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技术,使得来自现实世界的人们通过他们自己的数字版本与他人互动,由于大流行限制了人与人的接触,它最近越来越受欢迎。

专家表示,与席卷加密货币市场的投机热相似的浪潮,为元宇宙房地产热潮增添了动力。

韩国嘉泉大学工商管理教授Jeon Seong-min说:“对于千禧一代和Z世代,或1980年代末至2010年代初出生的人来说,他们对过热的房地产市场感到沮丧,当在首尔几乎不可能拥有土地或建筑物时,购买数字财产可能是一项有吸引力的投资活动。”

尽管虚拟财产交易越来越受欢迎,但一些专家怀疑它是否能像加密货币热潮一样获得进一步的动力。韩国江原国立大学工业工程教授Kim Sang-kyun说:“在现实世界中,土地的价格取决于土地的用途,然而,在当前的虚拟土地交易数字平台中,投资者无法为他们的土地找到经济用途,这使该投资活动的可持续性令人怀疑。”

By Anna

特斯拉的超算系统和人形机器人

当地时间8月19日,特斯拉在“特斯拉AI日”活动上推出人工智能训练计算机系统DOJO及7nm DOJO D1 芯片,同时推出了特斯拉的下一个大型项目:人形机器人(Tesla Bot)。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再次强调特斯拉是一家人工智能机器人公司。马斯克展示了特斯拉机器人,其身高约为1.73米,重约 57kg,有一个面部屏幕用以显示信息。

机器人拥有类似人类的双手,四肢由机电制动器操控,并通过力反馈实现平衡性和敏捷性,移动速度约 8公里/小时。马斯克开玩笑说,机器人足够慢,人们可以有时间逃离,而且足够小,以至于人可以扑倒它。马斯克表示特斯拉机器人原型预计于明年问世,该机器人还将利用DOJO超级计算机的训练机制来改进功能。

据介绍,这款机器人将使用目前用于特斯拉汽车的传感器、摄像头、神经网络等,来自主导航。同时,特斯拉已经在制造这款机器人可以使用的部件。马斯克并未明确表示未来是否会将其量产,他表示有很大的可能会将其带入到特斯拉汽车的车机系统里面,成为人工智能助理。自动驾驶摄像头本质上将充当 Tesla Bot 的视力,而全自动驾驶计算机可以被视作机器人的内部器官,帮助其操作并成为家庭中的高效成员。对于人形机器人的用途,马斯克表示其可以做人们不想做的无聊、危险、重复的工作,他补充道,“我相信人们会想到一些非常有创意的用途。”马斯克表示,制造机器人是合乎特斯拉的产品逻辑,因为特斯拉汽车是机器人,特斯拉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机器人公司”。此前,马斯克一直坦率地表达了他希望特斯拉成为机器人汽车公司的愿望。在 2021 年第一季度财报电话会议上,马斯克表示,“我认为从长远来看,人们会将特斯拉视为一家人工智能机器人公司。”活动中,特斯拉发布了DOJO超级计算机,以及DOJO D1芯片。马斯克表示DOJO或于明年投入使用。

特斯拉自动驾驶硬件高级总监Ganesh Venkataramanan表示,该计算机主要服务于特斯拉自动驾驶系统的数据标注以及训练。为了打造这台超算,特斯拉自主研发了D1超算芯片。D1超算芯片采用 7 纳米制造工艺,处理能力为1024 gigaflops,即每秒1024亿次。单片包含500亿枚晶体管,线路长度高达11英里。

特斯拉以1500枚D1芯片组成阵列,再把25个阵列放在一块晶圆上,形成了一个训练模组 (Training Tile),这是 Dojo 超级计算机的单元核心。

接下来,特斯拉还会再把训练模组组合起来,每6个模组一个机柜,再把机柜之间连接起来,变成最终的超级计算机。Venkataramanan 说,DOJO将成为最快的人工智能训练计算机。

马斯克表示,“我们应该在明年让 DOJO投入运营。”除了展示其AI智能技术和视觉神经网络技术外,人工智能日也成为了一场招聘活动,马斯克多次在讲话中鼓励人工智能领域专家到特斯拉工作。

By 澎湃新闻

马斯克的超人AI计划

2016年7月,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以及特斯拉汽车公司(Tesla)的创办者伊隆·马斯克(Elon Musk)又创办了一家新的高科技企业——神经联结公司(Neuralink),开发可植入的脑机接口,不过这一消息直到2017年3月才为公众所知。

随后两年中,Neuralink几乎从公众的视线中消失,直到2019年中,这家“神秘”的公司才召开了关于脑机接口研究的发布会,并在预印本杂志bioRxiv发表了一篇未经同行评审的论文[1],引起广泛关注。

当时,公司已经募集了约1.58亿美元的资金(其中1亿美元来自马斯克本人),并拥有90名包括神经科学家、神经外科医生、芯片设计师、生物相容性材料学家、脑机接口专家、微制造工程师等各领域专家在内的员工。本文将介绍Neuralink创立的来龙去脉,并谈一谈笔者的看法。

创立缘起

马斯克在企业家中堪称奇人。他创立的公司都有一个科幻式的、非常宏大的终极目标,力图解决人类社会延续发展的某个重大问题;同时又有一个可以着手的近期目标,能够解决眼前问题,进行商业运作,为终极目标做技术上和资金上的准备。例如,SpaceX的长远目标是实现人类移民火星或其他星球,而近期目标则是开发可回收火箭技术,重复使用火箭,从事航天商业活动。

Neuralink采取的也是这种模式。Neuralink的创立缘于马斯克对人工智能飞速发展的忧虑。自2014年以来,马斯克在多种场合反复警告过人工智能的危险性,认为人工智能发展的速度太快,未来可能远超人类。

2014年8月:“我们对人工智能需要加倍小心。它有可能比核弹更危险。”

两个月后:“如果要我推测对我们最大的生存威胁是什么,可能就是人工智能。”

2017年7月:“我一直在敲响警钟,但在看到机器人上街杀人之前,人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因为这听起来太缥缈了。”

2018年4月:“AI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它将以我们现在都无法想象的方式影响我们的生活。”

2014年8月:“我们对人工智能需要加倍小心。它有可能比核弹更危险。”

两个月后:“如果要我推测对我们最大的生存威胁是什么,可能就是人工智能。”

2017年7月:“我一直在敲响警钟,但在看到机器人上街杀人之前,人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因为这听起来太缥缈了。”

2018年4月:“AI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它将以我们现在都无法想象的方式影响我们的生活。”

马斯克还认为,美国政府正在输掉控制人工智能的战争。他说:“监管到位的方式是缓慢而线性的,而我们正面临着指数级的威胁。如果你对指数级威胁只有一种线性的反应,那么指数级威胁非常可能赢。这就是问题之所在。”[3]

在马斯克看来,人因为高智能等才成为星球的主宰。一旦人工智能在这方面超过人类,那么它们就会像今日我们对待宠物那样对待我们。但是,要想完全限制人工智能的发展是做不到的,因此他开出的药方是开发可植入脑的脑机接口,在人工智能全面超越人类之前,让二者融合为一体。

终极目标

Neuralink的终极目标是打造出 “全脑接口”(whole-brain interface),使脑中几乎所有的神经元都能够与外界顺畅沟通。这种设备将完全融入脑,以至于在感觉上,全脑接口就是 “身体的一部分” 。这种接口能让脑无线连接到云,从而能和计算机、甚至和其他拥有同样接口的脑连接。这样,脑和外界之间的信息交流就会变得轻而易举,感觉就像是在自己头脑中所进行的思考一样。

创建全脑接口的目的是使人得以 “与人工智能共生”,成为超人。马斯克认为,到了那个时候,“当人死亡时,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电脑扩展和在线扩展,就像一个在线幽灵”,“你更多存在于‘云’里面,而不是在你的身体里面”——这也就是一些人所说的数字永生

困难所在

真要对每个脑神经元都建立起“微观层面的电极-神经元接口”,不仅要考虑到脑中庞大的神经元数量(800亿以上),还要考虑当前的技术极限——仅能在脑内安置几百个电极,每个电极一次最多同时测量大约五百个神经元。这样算下来,要想同时测量800亿个神经元是不可能的。所以,能同时记录的神经元数(马斯克称之为“带宽”)就成了全脑接口的瓶颈。

Neuralink计划遇到的第二个困难是如何把电极植入脑内。目前所有无创记录脑活动的技术,要么空间分辨率方面很差,远远达不到记录单个神经元活动的层次,要么时间分辨率极差,不能实时记录变化迅速的脑活动(图2)。

不用说单神经元记录,即使是少量神经元记录,目前的技术都需要带有创伤性的开颅手术,而这只有当病人面临生命危险时才可能接受。但是Neuralink的长远目标是人机融合,这就要求健康人也接受开颅手术。

如此一来,安全问题就成了一大障碍。另外,颅内植入手术价格昂贵,而且只有技术高超的神经外科专家才能做,故而难于普及。按照马斯克的设想,这种技术应该和激光矫正近视眼一样方便才行。

脑活动记录主要技术的时间分辨率和空间分辨率。丨来源:https://www.researchgate.net/figure/The-various-neural-recording-and-imaging-techniques-comparing-their-temporal-and-spatial_fig2_322549090 by Faheem Ershad

即使克服了上述两大瓶颈,Neuralink也还面临着其他严重阻碍:脑机之间的交流应该是无线的;植入物需要具有良好的生物相容性,不引起排异反应,而且能在脑内环境长期使用;如何在有限的颅内空间安置大量电极;如何实时处理海量数据并由此获取有用信息。[4]

近期目标

按照马斯克创办公司的一贯策略,Neuralink的近期目标定位于开发医用可植入的脑机接口,既可以在当前取得实际应用,又能为长期目标做技术准备和筹措资金。

这类装置可以应用在癫痫患者,癫痫发作前给出预警,提醒病人及时服药。或者帮助四肢瘫痪的病人利用脑信号控制机器手或计算机屏幕光标。Neuralink计划在2023年左右将这样的设备推向市场。

马斯克的时间表

2020年底前:把脑机接口植入人脑,首先用在四肢瘫痪的病人身上。

8-10年内:有可能把脑机接口设备植入正常人脑中,虽然这在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监管部门的批准时间,以及我们的设备在残疾人身上的工作情况”。

10年内:希望能在健康人之间实现“传心”(telepathy),即都植有脑机接口的两个人可以用脑信号直接沟通。

25年内:有望开发出全脑接口,即一个人所有的神经元都将能和人工智能的载体联结在一起,并把人工智能当做自己脑力活动的扩展。另外,拥有全脑接口的健康人的脑构成了彼此可以直接交流的巨脑,这样的巨脑会产生出怎样的新现象,我们现在还无法想象。

2020年底前:把脑机接口植入人脑,首先用在四肢瘫痪的病人身上。

8-10年内:有可能把脑机接口设备植入正常人脑中,虽然这在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监管部门的批准时间,以及我们的设备在残疾人身上的工作情况”。

10年内:希望能在健康人之间实现“传心”(telepathy),即都植有脑机接口的两个人可以用脑信号直接沟通。

25年内:有望开发出全脑接口,即一个人所有的神经元都将能和人工智能的载体联结在一起,并把人工智能当做自己脑力活动的扩展。另外,拥有全脑接口的健康人的脑构成了彼此可以直接交流的巨脑,这样的巨脑会产生出怎样的新现象,我们现在还无法想象。

已有成就

马斯克和Neuralink在2019年8月初发表的论文中,介绍了他们迄今为止所取得的三大主要成就:

柔性的多”丝”电极阵列

这种丝非常细而柔软,宽度大概只有4-6μm,内含金电极覆以多聚体绝缘层, 每个电极都在丝外伸出一小片以接收信号,这些小片沿丝排列成一串。与目前脑机接口通常所用的电极相比,这种电极非常柔软,能随脑的微小活动而活动,因此对脑造成的损伤较小。同时,与目前一般所用的多电极阵列中的电极数相比,多”丝”电极阵列的电极数提高了一个数量级,每个阵列的96股丝中多达3072个电极。

(a)

(b)

图2 电极“丝”。每个丝中包括32根电极。(a)电极丝外观,电极伸出丝外的小片排成一列,小片中心距离为50 μm。(b)放大后的电极丝。[1]

植入电极的手术机器人

电极丝既细又柔软,而且数量众多,需要在短时间内准确植入脑内,要靠手工植入显然是不可能的。马斯克的团队开发了一种像是把显微镜和缝纫机结合在一起的神经外科手术机器人。该机器人具有自动植入模式,每分钟最多可以植入6根丝(192个电极)。每股丝都能以微米级的精度单独植入脑中,并得以避开表面血管,瞄准特定的脑区。

虽然整个植入过程可以自动进行,但外科医生依然保留了完全的控制权,如果需要,可以在每次植入皮层之前对电极丝的位置进行手动微调。利用该系统,团队在19次手术中取得了87.1±12.6%(平均值±s.d.)的植入成功率。

图3 Neuralink开发的手术机器人。[1]

图4 脑内植入电极丝后的照片。[1]

可植入脑机接口的芯片

Neuralink的第三项成就是开发出一种可植入脑机接口的芯片。电极阵列被封装在一个小型的可植入设备中,其中有一块低功耗的定制芯片,可对3072个电极上记录到的信号进行放大和数字化。整个3072个通道封装后只占用不到(23×18.5×2)mm3的体积。一根USB-C电缆就能传送所有通道同时记录到的数据。

(a)

(b)

图5 Neuralink可植入脑机接口的芯片。(a)芯片外观和大小;(b)芯片结构。A.单个神经处理应用专用集成电路(application specific integrated circuit , ASIC),它由以下部分组成:256个独立可编程放大器、片上模数转换器(ADC)以及用于串行化数字化输出的外围控制电路,能够处理256个通道的数据。这种特殊封装的器件包含12个这样的芯片,总共有3,072个通道。B.在聚对苯二甲酸乙二醇基底上的聚合体电极丝。C. 钛合金外壳(盖子已拆)。D. 用于供电和数据传输的数字USB-C连接器。[1]

马斯克团队已把这套系统安装到大鼠脑中,读取3072个电极的信息,这比目前在人脑中埋置的脑机接口至少要高出一个数量级。后来他们又将类似系统应用到猴子上,实现了猴脑控制计算机。

图6 长期植入大鼠体内的脑机接口装置。[1]

下一个目标

目前已开发成功的原型机传输脑信号时,只能使用安置在动物头上的USB接口,相当不便。因此,下一步目标就是实现无线传输。

Neuralink把拟议中的无线传感器称为“N1传感器”。他们打算植入4个N1传感器,其中3个在运动区,1个在体感区,这样不仅能用脑信号控制外设备,而且还能接受感觉反馈,实现脑与外部设备之间的双向通信。传感器将与安装在耳后的外部设备实现无线连接,可通过手机应用程序进行控制。

公司认为这样能够较快地帮助人类解决一系列医疗问题,并希望在2020年底之前在5名瘫痪患者身上进行测试,观察该技术能否帮助患者用大脑移动鼠标光标并打字。新冠疫情当前,公司向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FDA, U.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申请的许可能否获批尚不得而知。

目前在安置这套系统时,外科医生必须在头骨上钻洞才能植入线头,会给病人带来不适。公司希望将来能使用激光束在头骨上打出一系列微小的孔洞,并能像目前的激光治疗近视手术那样自动、无痛和便捷。

图7 拟议中植入人体的无线脑机接口示意图。[2]

科学界的质疑

尽管Neuralink的已有成就令人印象深刻,但许多科学家对其提出的终极目标深表怀疑。

2019年7月,播客《裁决》(Verdict)上发表的一篇文章[5]对马斯克的宏愿提出质疑。文中,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学名誉教授夏基(Noel Sharkey)认为,马斯克为了跟上人工智能的步伐而对脑横加干涉是可笑的,没有任何研究或证据能支持马斯克所谓的“人工智能将崛起并杀死我们”的观点,AI只是一种工具,决定如何使用它的是人。

新南威尔士大学人工智能和数据教授托比·沃尔什(Toby Walsh)认为,人类需要与人工智能融合来获得拯救的观点值得怀疑,我们无法跟计算机比速度和记忆力,但我们拥有的情商和社交能力、创造力和适应能力,就是人类能够一直领先于机器的地方。他还表示,马斯克以不能按时实现承诺而闻名,针对健康人的神经联结或许要等到几十年以后。

2020年5月13日,Facebook人工智能部门负责人、卡耐基梅隆大学计算机科学家佩森蒂(Jerome Pesenti)发布推文,批评马斯克在人工智能方面不知所云,并认为现在还根本不存在人工通用智能这样的事物,人工智能的发展离人类的智能还差得很远。

显然,对马斯克人机融合的思想,人们的看法还存在很大的分歧。究竟孰是孰非,还有待检验。

笔者点评

在笔者看来,Neuralink的近期目标也有望为残疾人带来福音,尽管在时间表上未必能如马斯克所设想的那样乐观。但其远期目标从原则上和实际可行性上来说都颇成问题,非常可能成为空中楼阁。

SpaceX和Tesla的远期目标虽然宏大,但基本上是纯粹工程技术性的,都有坚实的理论基础作为后盾。相比之下,Neuralink的远期目标是“建立全脑接口和脑机融合”——而我们对人脑的认识还非常肤浅,至今都还没有任何有关脑功能机制的理论框架,可预见的未来也难以发现。因此,Neuralink的远期目标并非是纯粹的工程技术问题,也牵涉到科学问题。而科学上的关键问题往往难以完全凭借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就能按计划实现,有时也要靠机遇和运气,靠天才的灵光一闪。

Neuralink远期目标的问题究竟在哪里?

首先,脑中有860亿个神经元,要想同时测量如此巨量神经元的活动,目前看来还没有实现的可能。

退而求其次,Neuralink 团队把长远目标定为同时记录一百万个神经元(笔者不知道这个数字是怎么估计出来的,就其抽样比例来说,相当于称如果对8万个人作调查,就掌握了全世界人的情况,这个预设令人怀疑。)虽然“史蒂文森定律”表明,迄今为止我们能够同时记录的神经元数量似乎每过7.4年就会翻一倍。[4]但这是一条经验定律,是否能永远灵验大成问题,即使一直保持这个速度,也要到本世纪末才能达到一百万的数目,到 2225 年才能记录大脑中每一个神经元。不过,任何按指数规律增长的过程,到了某个时候必然因其他因素的制约而显著放缓,甚至变平坦。

此外,由于颅内容积有限,即使是用比电极丝更细的电极,要在颅内植入860亿根电极也是不可能的。当然全脑接口的支持者也可以争辩说,将来也可能发展出完全不同的新型电极,例如利用2011年左右发展起来的神经尘(neural dust)技术,神经尘是一种一百微米大小的硅传感器,可以撒进大脑皮层,利用附近软脑膜上方一个三毫米大小的设备通过超声波与神经尘进行沟通。但是神经尘本身已经和大的神经元体积相当,所以要在脑中撒进等量的神经尘依旧不大可能。也有人提出可以采用光遗传学或者使用碳纳米管之类的新方法,但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是一些设想。

即使实现了同时记录所有神经元的电活动,如何处理这样超海量的数据也是个大问题,并且光记录神经元的电信号也未必能反映脑的全貌。因为脑本质上是一种电-化学机器,除了电活动之外,像神经递质、神经调质之类的化学物质在脑活动中也极其重要,而全脑接口完全没有考虑这些因素。另一个被忽略的因素是,脑中比神经元数更多的神经胶质细胞的作用尚不明确。关于这些问题以及所谓的“心智上传”和“数字永生”都只是一种迷思,笔者在和卡尔·施拉根霍夫博士的讨论中对此已有详细的分析[6],此处不再赘述。

全脑接口的支持者争辩说:“未来总会有一些过去的人难以相信的普适技术出现……人总是低估人类的群体力量。”此话虽有一定道理,但我们不能把可能性绝对化成必然性。尽管人的群体智慧无与伦比,技术的发展也常常出乎一般人的预料,但是这并不等于说无论什么样的设想一定都能实现,特别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实现。

笔者观察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在关于揭开脑的奥秘方面,神经科学家往往非常谨慎,而技术专家则往往心雄万夫、气冲斗牛。这可能是技术专家对脑不够了解的缘故,“无知者无畏”。其实,马斯克本人也说过:“没有对技术的充分理解,我认为很难做出正确的决策。”[4]他也承认自己是团队中对神经科学了解最少的人,那么由他来对整个项目作出决策是否正确呢?

在Neuralink创办之初,知名科技博客Wait But Why的博主厄本(Tim Urban)受马斯克的邀请,到该公司做过长时间的访问,并与其创始团队的大部分人进行了深入交谈。据此经历,厄本撰写了一篇长文。[4]

他在博文中说道:“AI 会自行运行,因为与人的对话太慢了。通信的速度越快,你与 AI 的结合度就越高——通信的速度越慢,结合度就越低。我们与 AI 的结合越差——AI 越独立——它背叛我们的可能性就越高。如果 AI 完全独立,并且拥有远远高于我们的智能,你如何保证它们的最优化功能不会与人类的利益相背?……如果我们实现了与 AI 紧密共生,AI 就不会独立出来——它会成为你,并且与你大脑皮层的关系会类似于大脑皮层和边缘系统的关系。”“为了最小化来自 AI 的生存威胁,他(马斯克)的策略本质上是让 AI 力量变得‘民有、民治、民享’。”

And since Elon sees AI as the ultimate power, he sees AI development as the ultimate “play it safe” situation. Which is why his strategy for minimizing existential AI risk seems to essentially be that AI power needs to be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And since Elon sees AI as the ultimate power, he sees AI development as the ultimate “play it safe” situation. Which is why his strategy for minimizing existential AI risk seems to essentially be that AI power needs to be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以上也许总结了马斯克创办Neuralink的核心思想,不过在笔者看来,这些话本身并不成立。首先,人工智能并不是一个主体,它并没有主观性或自我观,既没有意识,更没有意志。而这些到目前为止,这些特质都还只是脑所独有。然而,脑为什么会具有这些特质,科学家现在还毫无所知,更谈不上让人造物具备这些特质。所以在可预见的未来,人工智能只能是一种工具,其为善或为恶都只取决于使用它的人。笔者同意一些人工智能专家的观点,根本不应该发展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何况根本还谈不上存在发展的可能性。

退一万步讲,即使人工智能有了自我和意志,马斯克开的药方也解决不了问题。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人和人工智能融合起来,人工智能再强大也是人的一部分,受到人的控制。

实际上,如果两者联合,一强一弱,极有可能是强者占主导地位。马斯克既然担心人工智能超过人类,那么两者融合的结果未必不能是人工智能成为联合体的灵魂,人则成了傀儡,成了人工智能的工具。其他没有和人工智能融合的人,则沦为这种联合体的奴隶或宠物,这种命运与成为人的奴隶并没有多大区别。

至于马斯克说到,只要让所有人都和人工智能融合就可以就可以避免这种危险,也纯粹是痴人说梦。同一时间实现所有人的人工智能融合是不可能的。考虑到一开始时植入全脑接口必定价格昂贵,必定是少数像马斯克这样的富人才能负担,这样催生出的优势集团将有能力统治芸芸众生,这种前景和马斯克所恐惧的人工智能专制同样可怕。

笔者认为,在可预见的将来并不存在马斯克所描述的危险,他开的药方对一般人也不解决任何问题。至于在这个问题上,马斯克究竟是拯救人类的先知,还是又一个危言耸听的炼金术士,请读者自己判断吧!

参考文献:

[1] Elon Musk & Neuralink (2019) An integrated brain-machine interface platform with thousands of channels. bioRxiv 2019年8月2日

doi: https://doi.org/10.1101/703801

[2] Matthew Griffin (2019) Elon Musk unveils Neuralink’s brain implants that will help humans merge with AI. Fanatical Futurist(25/07/2019)

https://www.fanaticalfuturist.com/2019/07/elon-musk-unveils-neuralinks-brain-implants-that-will-help-humans-merge-with-ai/

[3] Jonathan Chadwick (2020) The terrifying ‘Neuralink’ machine that Elon Musk will use to turn humans into cyborgs by putting a chip in their BRAIN gets an ‘awesome’ upgrade, the tech billionaire claims. Daily Mail 07/02/2020

https://www.dailymail.co.uk/sciencetech/article-7977943/Elon-Musk-promises-awesome-update-Neuralink-brain-implant.html

[4] Tim Urban (2017) Neuralink and the Brain’s Magical Future. Wait But Why 2017年4月20日

(本文有中译文发表在公众号《神经现实》的2017-06-02号上)

[5] Robert Scamme(2019)Neuralink: Do we really need to merge our brains with AI? Verdict 19/07/19

[6] 顾凡及、卡尔·施拉根霍夫著,顾凡及译(2019)脑与人工智能:一位德国工程师与一位中国科学家之间的对话。上海教育出版社。

这一书系包括下列三本书:

(1) 顾凡及,施拉根霍夫(Karl Schlagenhauf)著,顾凡及译 (2019)《脑研究的新大陆:一位德国工程师和一位中国科学家之间的对话》,上海教育出版社

(2) 顾凡及,施拉根霍夫(Karl Schlagenhauf)著,顾凡及译 (2019)《意识之谜与心智上传的迷思:一位德国工程师和一位中国科学家之间的对话》,上海教育出版社。

(3) 顾凡及,施拉根霍夫(Karl Schlagenhauf)著,顾凡及译 (2019)《人工智能的第三个春天:一位德国工程师和一位中国科学家之间的对话》,上海教育出版社。

By 顾凡及

币圈是全球最大的资金蓄水池

最近比特币之类的虚拟货币炒作之风受到了全世界主流政府的联手打击。中国方面是直接断开了虚拟货币与整个金融的兑换链接,将虚拟货币兑换成人民币构成刑事犯罪。在美国那边稍微缓和一点,它规定一万美元以上的虚拟货币交易都必须向美国国税局报备,私下交易构成洗钱和逃税等重大违规,将予以严惩。这事好玩就好玩在,中美两国已经很久没有任何共识了,没想到在打击炒币圈的问题上居然达成了一致。

好吧,整个炒币圈现在游离在全球正统金融体系之外,那些所谓的虚拟货币交易所都不知道算个啥玩意,交易和兑现规则都是几个数码狗瞎编的,也没有任何备用金或其它任何金融保障措施。但就是这种堪称是小孩过家家级的烂玩意,近三年来已经发展成了全球最大的资金蓄水池。根据比特币家园网站的数据统计,2018年全球比特币交易量2.21万亿美元,2019年暴增到6.11万亿美元,2020年继续暴增到11.67万亿美元。今年一季度又干到了6.13万亿美元,全年超过20万亿美元不是梦。20万亿美元是个什么概念呢?美国股市年成交量约50亿美元,中国股市年成交量约30亿美元。虚拟货币市场,这个连最基本的交易规则都是胡扯八道的玩意,居然已经成为美国上市股票和中国上市股票之外,全球第三大交易品种,把全球各大商品期货市场那小小的万把亿美元成交量,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而这一点,恰恰是非常非常有趣的事情。在这里,我必须详细阐述,资金蓄水池这个概念。各位,所谓资金蓄水池,就是将资金死死的圈在金融账户之内,让它无法流向实体经济。在这个角度上,股市和期货市场,都是蓄水池。在这个池子里的资金,是不会流出去买米买油买钢材的。那些在期货市场给螺纹钢下多单的货,他们也绝不愿意真的拿下这批钢材,他们也就是跟空头相互拿着钢价赌博罢了。资金在股票账户和期货账户之间流转,你输我赢,爆仓或者大赚,资金池越来越大,由此,就吸纳了社会上泛滥的现金,尽可能的抚平通胀的浪潮。实在是抚不平的,比如极度恶性通胀的委瑞内拉,其实股市指数近四年来也是五十倍五十倍的涨,好歹也起到了一点点资金蓄水池的作用。从这个角度来分析,房地产当然不是什么蓄水池。你买房花的每一分钱,都会变成土地款(然后被政府用于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公务人员的福利待遇),变成钢筋水泥,变成地产公司的工资,变成银行的利息,总之,没有任何一毛钱会沉淀在金融账户里。恰恰相反,由于在整个资金循环过程中不停的放杠杆,你花的一分钱,经过循环以后轻轻松松就能变成一毛钱,放大十倍容易得很。所以,你越是买房,被各种信用杠杆创造出来的资金洪水就越大,就越想找地方发泄。而这,恰恰是全球走投无路的资金,最终归集到虚拟货币这种垃圾之上的原因。实在是没有其他的蓄水池了,唯有比特币这个粪坑可以稍微承载一下全球泛滥的资金洪流。

不过这还算不上好玩。好玩的是,2021年全球明明已经陷入通胀潮之中了,中美两国却开始不约而同的,要干掉虚拟货币这个最大的资金蓄水池。之前还没发作通胀的时候你不去填粪坑,现在通胀都发作出来了,你转头把粪坑给填了,满出来的资金潮你打算往哪里引?尤其是美国,你接下来还有足足五万亿美元的各种疯狂印钱计划,你到底打算咋办?搞美国版大基建可不是在建蓄水池,由于基建投资的每一毛钱都花在了实体上,没被封闭在金融账户内部,它恰恰会造成全行业资金泛滥,大宗商品价格暴涨。总之,这事实在是过于玄幻,我个人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时逢乱世,必生妖孽。啥奇奇怪怪的破事,我觉得在这两年,都能见识到。总之,每一天都能见证历史。所以,就让我们继续见证吧。

By 数据归集处

P2P从辉煌到崩塌的血泪史

跌跌撞撞,终究归入尘土。此后,中国真的再无 P2P。

11 月 27 日,银保监会首席律师刘福寿对外透露,互联网金融风险大幅压降,全国实际运营的 P2P 网贷机构由高峰时期的约 5000 家逐渐压降,到今年 11 月中旬完全归零。

一句表态, 名噪一时的 P2P 惨淡谢幕了。

1

大风口

2007 年 6 月,中国第一家网贷平台——拍拍贷宣布成立,向海外 P2P 公司学习得有模有样,做着提供借贷双方撮合的生意。

之后很多年,这样的创新模式与业务并没有在中国掀起什么波浪。因为压根就没有几个人知道 P2P 是什么玩意,也没有几个人愿意拿出真金白银来换取回报。

萌芽之后,不少人发现了其中的 “商机”。

唐宁就是其中一人,曾在华尔街工作,联合几位海归于 2012 年 3 月正式上线了宜人贷的网贷功能。但与拍拍贷纯粹做撮合不一样,它做的是类影子银行,将多个借款人的钱拿过来,打包后再发产品,最终兜售给投资者。

舶来品的 P2P,在中国玩起了变种,从信息中介变成了信用中介,开启了网贷行业的新标杆。

那时,市场仍然对 P2P 仍然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不过,2013-2014 年,一轮又一轮的政策新风吹来,彻底改变了行业无法破圈的现状。

部分互联网金融政策梳理

来源:机构

P2P 机构乘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与互联网金融的春风,在中国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另外,P2P 投资回报率普遍大于 10%,甚至 15% 以上,还宣称 “保本保息”,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加入了这个理财新风口。

不断有风投机构、创业者、老百姓加入这个游戏,P2P 名噪一时,成为了那时互联网金融大潮中最靓的仔。

2017 年鼎峰时期,P2P 网贷平台高达 5000 家。当年 5 月底,网贷余额逼近 1 万亿元大关,当月成交金额高达 2488 亿元。

当年 7 月,P2P 网贷行业历史累计成交量达到了 50782 亿元,突破 5 万亿大关,相较于 2016 年同期猛增 112%。

人性的贪婪,驱使着人们从银行搬家去 P2P,因为那边收益高,还保本。当时的人们,无不乐在其中。

2

风停了

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历史并无新鲜事。

2018 年,宏观大针方针是去杠杆,叠加国际贸易摩擦,A 股跌成了狗,股民损失惨重。当然,高处不胜寒的 P2P 也迎来了 “清算”。

2018 年端午节期间,著名的高返平台唐小僧突然给雷了,拉响了 P2P 爆雷大潮的导火索。

千亿庞氏骗局的轰然倒塌,让大伙慌得一比,市场的恐慌情绪也开始蔓延开来。

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联璧金融,至此,“高返四大天王” 全部阵亡。  

当然,理性投资人还是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因为这一批下去的都是打着 P2P 旗号的骗子平台。然而,随着一颗颗地雷的炸响,看似正规的 P2P 也开始出事了。

7 月 3 日,二线大平台——牛板金突发公告称,9800 万元资产项目逾期了。这个平台有着不错的知名度,它倒下了,让本就如惊弓之鸟的投资者们更加恐慌,开始审视 “自己在其他平台的本金,还能不能回来” 的问题。  

击溃 P2P 投资者最后一道防线的是紧接着雷掉的投之家。作为知名的第三方 P2P 资讯平台——网贷之家的兄弟平台也出事了,大家也就疯狂地开始互相踩踏,互相伤害,很多人最终是血本无归。  

截止 2018 年 12 月底,全国正常运营的平台仅有 1034 家,全年共曝出 848 家问题平台,同比 2017 年扩大了 42.7%。

投资者的信心急剧下降。同样是去年底,当期活跃出借人、借款人数量分别为 371.7 万人、602 万人,同比 2017 年 12 月出借人数 686.5 万人、借款人数 689 万人均有所下跌,其中出借人数下降明显,降幅高达 46%。

正常运营的平台数量急剧下滑,投资者人数也猛降,成交额也急剧下滑。2018 年 6 月前,每月的交易额在 3000 亿元左右,唐小僧爆雷开始引发的大溃败,已经降至了 1000 亿元左右。每月交易少了 6 成,行业整体的蛋糕也急剧萎缩。

2019年1月21日,一份红头文件在互金圈流传,大致的意思是除了严格合规的平台以外,其余机构要能退尽退,应关尽关。

当年,知名大平台也陆续爆雷出事。2019年3月28日,东莞市公安局官方通报,团贷网实控人唐军、张林投案自首,警方以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立案侦查。

团贷网是 P2P 绝对的头部平台,累计成交超过 1300 亿元。它的爆雷,彻底击溃了出借人已剩不多的投资信仰。

接着,地方紧急出手,决心要团灭 P2P。

9 月,宁夏将辖区内 6 家机构 P2P 网络借贷业务 (第二批) 予以通告取缔。

10 月 16 日,湖南表示要将辖区内的 24 家网贷予以取缔。

10 月 18 日,山东省通知将对未通过验收的 P2P 平台予以取缔。

11 月 8 日,重庆市对于市辖区 29 家网贷平台予以取缔。

12 月 4 日,四川省也要全部取缔 P2P。

最后,P2P 集中的大省——浙江、广东、上海、北京,在今年陆续采取行动。本以为头部平台能留下了几十家、结局万万没想到——P2P 寒冬之后,根本没有春天,合规路上苦苦等来的只有消亡。

今年年中,全国只有 29 家还在运营。

8 月末,运营平台只剩 15 家,较 2019 年初下降 99%,借贷余额下降了 84%,出借人下降了 88%,借款人下降了 73%。

9 月末,官方再发声,只剩 6 家。

11 月中旬,完全归零。

3

全掉落

从无到有,再到繁荣,最终消亡,P2P 怕是最为短命的行业之一。在这一场轰轰烈烈的游戏当中,没有一个赢家,全是输家。

当然,最大的输家一定是最为普通的老百姓。到底输了多少?

2019年12月23日到 12 月 31 日,网贷之家做了一份调研问卷活动,一共有 1090 人参与,有效参与人数 904 人。

2019 年,P2P 行业退出平台高达 732 家。其中,网络出借人有 60% 以上的比例要踩雷。踩雷 1-2 家的平台出借人高达 43%,踩雷 3-4 家的比例也高达 11.8%。

地雷阵中,只有不到 4 成的人能够幸免于难,全身而退,而大多数人无可避免的成为了牺牲品。我们继续来看一组数据:

1-5 万元之间的,占比超过 19.14%;

5-10 万元之间的,占比 11.99%;

10-50 万元之间的,比例 17.03%;

100 万元以上,比例高达 3.76%。

踩雷金额 100 万元以上,可不是什么笨人,最后还有一定比例的人被收割,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P2P 这场收割究竟有多少惨烈。P2P 瞄准的不仅是小产、中产,连富人也跑不掉。

行业不行了,很多投资者又把钱重新搬回银行系统。有的人幸运,有的人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钱永远回不来了!有人说,P2P 行业就是来割韭菜的,简直就是一部出借人的血泪史。这话说的挺对的。 

当然,这场游戏的输家,还有投资 P2P 公司的股民朋友们。

中国第一家 P2P——拍拍贷,在 2019 年末把名字修改成 “信也科技”,但还是没有阻止资本市场的狂泻。上市 3 年时间,股价累计跌幅 81%,成为如中石油一般的财富收割机。

另外,还有信而富暴跌 97%,和信贷暴跌 93%,微贷网暴跌 81%。总之,诸多平台上市即是巅峰,从此不归路。

但绝大多数 P2P 公司还不知道盈利为何物,就要黯然面临退市、转型的窘迫。有趣的是,点牛金融项目逾期,被立案调查,不搞 P2P 了,把名字更为比特数字,近来还涨了一波。

股价低迷,市值缩水,背后则是 P2P 行业的艰难和凋零。如此糟糕的市场表现,你说这一波又要收割多少股民投资者呢!

当然,很多 P2P 网贷平台的创始人也是输家,有的进了笼子,有的背负骂名与巨额债务。还有,前期想要捞金的风投机构,基本被团灭,背后还是投资人的钱打了水漂。

还有,为 P2P 行业服务的资讯平台——网贷之家,也成为了输家。行业都消亡了,未来还有什么希望呢?

P2P 之殇,全是输家。

By 格隆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