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和Web3能擦出什么火花

最近,闲来无事,问一些在硅谷的互联网投资者,重点关注什么领域?

本以为又是“Saas”、“Web3”等老名词,结果出乎意料,“AI”成为了高频关键词,众多一线硅谷 VC 开始瞄准 AI 初创公司,巨额融资不断浮出水面。

比如,Meta(原Facebook)工程师 Lin Qiao 离职之后,开始基于开源的深度学习框架 PyTorch 进行创业,为诸如 Stable Diffusion 之类的 AI 图像创建工作提供支持。

众多一线 VC 竞相追逐,尽管只有一个 PPT,一个梦想,但是该项目最终以上亿美元的估值完成了千万美元融资,Benchmark 和红杉资本均有参与。

这只是 AI FOMO 下的一个缩影。

10 月 17 日,英国开源人工智能公司 Stability AI 宣布获得 1.01 亿美元融资,估值高达 10 亿美元,跻身独角兽行列,由Coatue、Lightspeed Venture Partners 和 O’Shaughnessy Ventures LLC 参与投资。

如果聊到最近大火的 AI 生成艺术一定离不开这家公司,StabilityAI 于今年发布了深度学习文字转图像模型 Stable Diffusion,主要用于根据文字的描述产生详细图像,Stable Diffusion 的诞生让 AI 绘画这个领域愈发火爆。

根据最新 Tiger 致投资者信中的内容,他们已然悄悄投资了AI领域巨头 OpenAI。

一场 AI 飓风席卷科技创投界,这股Fomo 浪潮也和红杉资本的一篇文章有关。

2022 年 9 月 23 日,红杉美国官网发表了最新一篇题为《生成式AI:一个创造性的新世界》的文章,认为AIGC(AI-Generated Content 人工智能生成内容)会代表新一轮 Paradigm shift(范式转移)的开始

原文作者是红杉的两位合伙人,Sonya Huang 和 Pat Grady,有趣的是第三位作者,赫然还写着 GPT-3,OpenAI 旗下基于深度学习原理的语言预测模型,简单理解就是基于上下文的生成 AI 系统

当你向 GPT-3 提供提示或上下文时,它可以填写其余内容,也就是说你给GPT-3提供素材,他帮你撰写文章

此外,这篇文章插图也是用 Midjourney 生成的,输入关键词,即可得到一张精美的插画,这也让众多绘画师感到忧心忡忡,甚至在微博上有了“绘画会被 AI 替代吗”的热搜,引得众多画师下场讨论。

超越 Web3,资本新宠 AIGC 的奇幻漂流

图源:知著网

文字、图片可 AI 生成,音频和视频同样不在话下

在 Podcast.ai 推出的第一集播客里,已故的苹果创始人乔布斯竟然成为首位嘉宾,与美国知名播客主持人 Joe Rogan 进行了一场长达 20 分钟的交流,讨论了乔布斯对大学、计算机的看法以及工作状态、信仰等。

人死不能复生,这背后当然是 AI 作祟。

Podcast.ai 是一个完全由 AI 生成的播客通过乔布斯的传记和收集网络上关于他的所有录音,用 Play.ht 的语言模型大量训练,最终生成了这段“假 Joe Rogan 采访乔布斯”的播客音频内容。

以上种种都是 AIGC (人工智能生成内容),以前 AI 还只是辅助内容创作的工具,今天 AI 已经可以成为内容创作的主体,能够独立完成写作、设计、绘画、视频制作等创意性工作。

从 PGC 到 UGC,内容产业得到了极大的繁荣,而 AIGC 的兴起,则将给内容产业带来革命性突破,甚至影响到社会的历史进程

Play.ht 表示,“我们相信在未来,所有内容创作都将由人工智能生成,但由人类指导,而最具创造性的工作将取决于人类将他们想要的创作表达到模型中的能力。”

AIGC 与元宇宙

谈到 AIGC 与 Web3 的结合,笔者首先想到的是元宇宙,道理很简单,一个真正的元宇宙是需要海量的优质“内容”进行填充。

在 PGC 的商业模式下,生产内容与变现的权利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并且人力是有限的,很难满足大规模的元宇宙内容生成。

UGC 让人人皆可成为创作者,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产能瓶颈,中心化,满足用户多样性的需求的问题,但是内容创作质量良莠不齐,大量的“垃圾内容”反而是损害,仍然难以满足元宇宙对于内容的需求。

只有 AIGC 才能让人类突破生产力枷锁,高效率生成高质量内容,让人类进入到真正的元宇宙之中。

拿最落地的一个场景游戏举例,游戏中的美术、配音、文案等理论上都可以由 AI 辅助或者自主完成,比如,最近 B 站 UP 主“拔丝柠檬制作组”利用 AI,花了 6 小时制作了一个简单的二次元 galgame 游戏Demo。

超越 Web3,资本新宠 AIGC 的奇幻漂流

这一领域的成长速度将远超大多数人的预期。

站在 AI 与Web3 的交叉口

如果说 Web3 的内核是“去中心化”,那么现在的 AIGC 毫无疑问是中心化的。

过往,AI 模型往往开源存在,但是在过去的几年里,大型模型变得越来越封闭,以及和互联网巨头绑定愈发紧密。

以 AIGC 之王 OpenAI 为例,成立于 2015 年,由马斯克发起创立的 OpenAI 从第一天便将自己定位为“非营利组织”,目标是以安全的方式实现通用人工智能,使全人类平等收益,而不是为公司的股东创造利润。

但在2019 年,OpenAI 违背其初衷,成为了一家名为“OpenAI LP”的营利性公司,由一家名为“OpenAI Inc”的母公司控制。

OpenAI 更改结构数月后,微软便注资了 10 亿美元,附属条件是微软有权将 OpenAI 的部分技术商业化,比如 GPT-3 与 Codex。

批评纷涌而至,艾伦人工智能研究所的所长 Oren Etzioni 表示:“我不同意非营利组织不具备竞争力的观点……如果规模更大、资金更多就代表(这个机构)会发展得更好,那 IBM 就不会被挤下第一名的位置。”

就连OpenAI 联合创始人埃隆·马斯克(Elon Musk)也在“微软获 GPT-3 独家授权”的新闻后,给予批评:“这种决定似乎是与‘开放’相悖的。实质上 OpenAI 已经被微软控制了。”(注:马斯克于 2019 年离开了OpenAI 董事会)

超越 Web3,资本新宠 AIGC 的奇幻漂流

如果 OpenAI 是生产力的王者,那么他则是遇到了生产关系的问题,公共产品还是盈利组织,如何长期维系发展……

在我们看来,Web3 提供了一个开发公共产品和公地范式的机会,过去,公共产品创造了巨大的价值,但没有一种价值获取方法来自我维持,Web3 的经济系统可以帮助公共产品定义新的价值获取途径,又可以确保将获取的价值优化分配给公共产品和公共资源。

首先,AI 模型所需要的数据生产可以通过 Web3 的组织形态进行聚合。

一个成熟且强大的 AI 模型需要被喂养海量的数据进行自我学习,同时也需要外部训练与调教,因此也产生了人工智能训练师这样的职业。

数据天然具有“垄断性”,目前海量的数据是被大型科技公司所有,并且几乎没有动力开放对其数据的生产或分发的访问。

但是,我们也看到全球也有一些开源社区正在向全球研究人员开放数据和模型训练。

Common Crawl,十年互联网数据的公共存储库,可用于一般的AI训练。

LAION,一个非营利组织,旨在向公众提供大规模机器学习的模型和数据集,并发布了LAION5B,一个58.5亿个经过CLIP过滤的图像-文本数据集,一经发布就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公开访问的图像-文本数据集。

EleutherAI,一个去中心化社区,发布了全球最大的开源文本数据集之一,The Pile,一个 825.18 GiB 的英语语言数据集,用于使用 22 个不同数据源的语言建模。

目前,这些组织依然还是非盈利性质,主要靠志愿者“用爱发电”。

那么,如何用 Web3 对AI数据的生产与访问进行优化?

CoinFund 曾提出自己的一些设想,比如 Token可以作为一种激励机制来鼓励创建开源数据集,根据数据贡献来进行分配,比如给大型文本-图像数据集贴标签进行AI训练等,这样的一个开源社区也可以转变为一个 DAO 社区,一个编译良好的开源数据集对于扩大大型模型的研究可及性和提高模型性能至关重要。

一个优质的大型 AI 模型可以有属于自己的 Token,而建立在模型之上的产品的下游收入可以累积到 Token 价值中,这样一来,数据集贡献者可以获得合理分配,总之,Web3 可以更好将数据货币化以及建设更好的公共产品。

其次,训练大规模神经网络需要海量的算力,在过去十年中,训练人工智能模型的计算需求每 3、4 个月就翻一番。

例如,OpenAI 的GPT-3有1750亿个参数,训练时间为 3640 petaFLOPS-day,用世界上最快的超级计算机需要两周时间,而标准笔记本电脑需要一千年以上的时间来计算。

因此,AI 训练一般需要因数学运算需要而优化的特定硬件,如 GPU、ASIC,这些硬件基本被少数寡头垄断的云服务提供商所控制,如谷歌云、AWS、微软 Azure 和 IBM。

这可以成为 Web3 去中心化治理/市场模式与 AI 计算的另一个交叉点。

比如,去中心化的治理和激励系统,可能被用来激励和分配计算资源,想象一下,一个通过Token来众筹模型培训的赏金系统,成功的众筹者将获得模型的优先计算权。

目前,市场中已有类似的参与者,比如 Gensyn ,使用区块链来验证深度学习任务是否已正确执行,并通过 Token 触发支付,将未使用的计算能力货币化。

如果说区块链是生产关系的革新优化,AI 就是生产力的跃升,二者的交叉结合或许可以擦出火花,这也成为不少投资机构所关注的领域,比如 CoinFund 投资人 Rishin Sharma 明确表示在寻找 AI 与 Web3 交叉的三类团队:

1.以开放人工智能为核心任务的团队

2.更好地管理公共资源(如数据和计算)以帮助构建 AI 模型的社区

3.利用人工智能将创造力、安全性和创新带入主流应用的产品

作者:巴比特

穷人的原宇宙

“web2.0的时候,我们追求资讯共享、跨越地域和种族的交流,web3.0的时候,我们发行货币,模拟娱乐,复制一个消费至死的地球,你们管这堆虚拟世界的玩具叫元宇宙?”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在探访元宇宙里的贫民窟之前,先看看科技巨擎们向我们描绘的理想元宇宙:

“在元宇宙,你几乎可以做任何能想象的事情–与朋友和家人聚在一起、工作、学习、玩耍、购物、创作——以及完全不符合我们如今对电脑或手机的看法的全新体验。”——Meta CEO 扎克伯格

“我认为元宇宙可能会通过AR技术,来提升计算的沉浸感,并且会开启各种沉浸式、交互式的多样化体验。”——谷歌CEO Sundar Pichai

“元宇宙本质上是一个社交场所……我们围绕着一个共同的愿景、一个共同的障碍或一些创造娱乐渠道的东西聚在一起。”——Roblox CEO Craig Donato

CEO们在布局,NFT卖出了天价,搜索页面的前10页看起来都欣欣向荣。

或许我们还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个宇宙模型的一些基建,也是普通人更容易参与的部分。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图片来源:Facebook@Mark Zuckerberg

NFT游戏对没钱没技能的普通人来说,是进入“元宇宙”最容易的方式,P2E(Play to Earn)模式让玩家可以通过做任务来换取加密代币作为奖励。

在今年3月份,Finder发布了全球26个国家和地区的NFT游戏统计报告,以菲律宾为首的东南亚国家,以及非洲的尼日利亚和南非,NFT游戏玩家比例比欧洲发达国家还高,但他们不是来玩游戏的,是来打工的。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图片来源:Finder

40%的Axie Infinity玩家都是菲律宾人,这个游戏有点像Pokemon Go,玩家需要买三个怪物Axies,做任务获得的游戏币可以兑换成加密货币,同时每个Axies都是一个NFT代币,可以拿去出租或交易,巅峰时期,每天有270万人在Axie Infinity打怪升级。

Orias原本是一个做章鱼烧的厨师,一个月能赚4000比索(约80美元),去年他刚开始玩Axie Infinity的时候,每周能到手29美元,加起来比工资还高。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Orias,图片来源:TIME@Ezra Acayan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Axie Infinity游戏页面

Orias这样的菲律宾穷人大量涌入Axie Infinity,很多人连买三个入门级怪物的钱都拿不出(最便宜的一个37美元),于是又崛起了一批游戏公会,把怪物租给这些玩家,从玩家的收入里收30%-50%的回扣。

这类NFT游戏也叫区块链游戏,游戏机制大多枯燥甚至幼稚,只能用奖励机制吸引玩家,而吸引来的“玩家”,更像是花钱雇来的NPC。

在这个虚拟世界里,没有游戏体验可言,科技巨头许诺的未来感、虚拟娱乐和他们毫不沾边,贫穷让大家相遇,忙忙碌碌,只为加密货币的小数点后几位数。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图片来源:TIME@Ezra Acayan,出租怪物的人被叫做“经理”,Albert Oasnon就是其中之一,最多的时候手下有20个租客

玩家一多,竞争就激烈,碰到加密货币全线暴跌,做任务换到的钱也越来越少,再加上今年三月份,Axie Infinity被黑客入侵盗走了6亿美元的加密货币,Axie NFT价格缩水99%,曾经只要每天玩几个小时手机就能养家糊口,如今有些人连租怪物的钱都无力偿还。

Axie Infinity的陨落没有让其他NFT游戏吸取教训,但吸取了一批穷人NPC。

一部分玩家转战Critterz,这是一款搭建在“我的世界”(Minecraft)里的NFT游戏,玩家可以买Critterz的NFT作为门票,访问专属的Minecraft世界,在里面耕地、造建筑、生产商品来获得代币奖励,最多时一天能挣上100美元。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Critterz NFT=打工人图鉴

Big Chief在“我的世界”里建了一个赌场,为了收集建筑材料,他雇了一帮菲律宾孩子,每天给他打工8个小时来赚钱。

面对剥削童工的指责,Big Chief还觉得很不服气,觉得自己明明帮助了这些想赚外快的穷人:

“我不能告诉你每个小时收入是多少,但我可以告诉你,菲律宾人挣的钱很少,生活成本也很低。”

直到今年7月,“我的世界”开发商Mojang宣布禁止在游戏里玩NFT交易,玩家们再一次下岗。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比他们更惨的,可能只有矿场里日夜兼工的显卡了

虽然没有人关心这些打工人的死活,但这种雇佣模式也带来了一些启发。

Wolves DAO成员 Mikhai Kossar建议发展中国家的玩家可以在富裕玩家的世界中扮演 NPC:

“只是在世界上居住——也许做一份随机的工作,或者只是来回走动、钓鱼、讲故事、当店主,一切皆有可能。”

这剧情怎么莫名熟悉?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不想在元宇宙里打工的人,可以创作并出售NFT作品,元宇宙里的艺术家,你们挣到钱了吗?

CryptoArt.io只收录了身价最高的一万名NFT艺术家,第一名是Pak,一个已经在数字艺术领域活跃了二十多年的数字艺术家,把自己的NFT送进苏富比拍卖,他的团队可以在2年的时间创作并卖掉18万幅NFT作品,赚了3.9亿美元。

而排在第10000名的chrisparks卖了8幅NFT,价值2084美元。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图片来源:CryptoArt.io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图片来源:YouTube@Gamertag VR

NonFungible显示最近7天内,NFT作品的平均售价是461美元,同时,售价最高的一幅NFT卖了49万美元,这样摊出来的平均价格,跟平均工资水平一样没什么参考意义。

艺术家Kimberly Parker曾经在NFT交易网站OpenSea上,收集了一个星期的NFT销售记录,数据表明有一半的NFT作品售价不超过200美元。

你在新闻里看到的动辄上千万美元的NFT作品,只是统计图里最细的一线生机,而这统计的还是那些能卖出去的NFT。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图片来源:Kimberly Parker

至于那些没有卖出作品的NFT艺术家,虽然还没有挣到钱,但他们丰富了NFT交易市场,是一串串漂亮数据背后的无名英雄,以另一种NPC的形式,活跃于元宇宙中。

NVIDA的CEO Jensen Huang曾经这样描述他眼里的元宇宙:“很多人是这样想的——当你说‘虚拟世界’的时候,他们想象着戴上VR头盔,但显然不仅仅是这样。我最喜欢的享受虚拟世界的方式之一是一大堆的机器人在虚拟世界中工作,并与物理世界中的其他机器人进行交流。物理世界和虚拟世界可以通过很多不同的方式连接,不一定只有人类,可以是机器对机器。”

目前看来他才是真正的预言家,这些元宇宙里的NPC,和机器又有什么区别。

下沉市场中的元宇宙:我们造了一个“虚拟贫民窟”?
“加入元宇宙吧,你也可以在虚拟世界里过上我的现实生活。”

或许又如一位reddit网友所困惑的:“web2.0的时候,我们追求资讯共享、跨越地域和种族的交流,web3.0的时候,我们发行货币,模拟娱乐,复制一个消费至死的地球,你们管这堆虚拟世界的玩具叫元宇宙?”

这是我们迈向未来必经的阵痛,还是某条岔路上竭泽而渔的巅峰?

作者:陈只三

Web3赚钱新骗局

王敏

这年头,走路、跑步还能赚钱?

最近大火的Web3链游STEPN,就是喊着这个口号出圈的。

简单说,这是一款基于公共区块链平台Solana链的“Move to Earn(边走边赚)”游戏。用户注册、购买运动鞋NFT后,就可以靠跑步运动赚钱,赚多赚少,与是否坚持运动、NFT运动鞋的等级、属性、数量等因素相关。

想赚就要跑步,想跑步先要买鞋。4月2日晚间,在这款游戏中购买一双入门级NFT运动鞋,地板价为8.4 SOL币(Solana生态的代币),折合人民币约7500元左右。NFT运动鞋的地板价,会随着SOL币的涨跌有所变化。有玩家表示,入门级NFT运动鞋折算成人民币的价格,基本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区间中。

这么贵的一双鞋,把许多普通用户挡在门外。但因为有钱赚,曾经加密圈子的资深玩家和跑步健身爱好者们,纷纷涌入STEPN。为了“跑赚”,甚至有人不顾恶劣天气,就算暴雨、大雪天也每天坚持跑步。至于收益,有入场较早的高阶玩家对深燃表示,自己4月初在STEPN中每天的收益能达到1000美金左右。不过,收益能持续多久,还不好说。

继元宇宙概念大火后,Web3.0又成了新一轮吸引眼球的概念。与Web1.0时代只能读信息,2.0可读、可写信息相比,Web3.0除了可读、可写之外,核心是实现去中心化,将数据所有权归还给用户本身。它的概念对于大众来说还很陌生,但在一些VC、从业者眼中,意味着“下一个时代”,早已成了香饽饽。

STEPN也跟着走上了风口。自2021年12月底上线公测版以来,它一度在澳洲、日本等全球多地应用市场名列前茅,据官网显示,其Twitter官方账号自2021年9月入驻6个月时间,关注者已超16万人。

玩家群中,流传着STEPN创始人Jerry Huang曾在对外分享中提到的信息,STEPN日活用户已经超过了10万人,日交易量已经超过了Axie Infinity。后者是另一款大火的“Play to Earn(边玩边赚)”链游,自2018年1月入驻Twitter至今,4年时间粉丝数量增长至92万。

有观点认为,STEPN让Web3在现实生活中有了可以落地的场景,正在推动Web3.0走向大众化。但毕竟Web3还只是一个微小萌芽,每位蠢蠢欲动、准备入场的玩家难免怀疑,这个被称为“翻版趣步”的STEPN究竟靠不靠谱?是真赚钱,还是割韭菜?

靠STEPN边走边赚?有人投资30万,有人观望犹豫

“在STEPN,真能‘边走边赚’吗?”Bilion一开始了解到这个项目时就心生怀疑。作为从2014年开始关注比特币的资深币圈人士,他在去年STEPN上线早期阶段时,就开始关注了解STEPN的经济系统。

在STEPN中,用户必须要有运动鞋NFT。运动鞋NFT分为Walker走路鞋、Jogger慢跑鞋、Runner跑步鞋、Trainer全能鞋,对应着运动时不同的配速,比如Walker的时速限制是1-6km/h。同时,按稀有程度,也分为灰色、绿色、蓝色、紫色、橙色等不同级别。紫鞋和橙鞋目前官方还没有放开。鞋子的属性还分效率、舒适、耐用、幸运几个维度。

截至4月2日,灰鞋的地板价为7500元左右。STEPN中目前市场上NFT运动鞋的最高定价为10000 SOL币,折合人民币超800万元。而据Bilion观察,Jogger绿鞋在2月初就已经达到2万多元。而且3月时曾有NFT运动鞋以999 SOL币的价格成交,在当时折合人民币超60万元。

STEPN中交易鞋子的市场 图源 / STEPN

有用户在社交平台称,被昂贵的鞋子,挡在了圈外。不少玩家已经算起了经济账,有玩家测评后表示,玩家即便是买最便宜的鞋子“跑赚”,回本周期也要30天到45天左右。

值得注意的是,有了运动鞋NFT后,玩家每天能赚取的GST也是有限额的。因为玩家每天的运动时间受能量限制(以每6小时25%的速度恢复)。

用户想多赚钱,主要通过两种方式:升级鞋子,以获得更多代币GST(游戏代币,无限供应)/GMT(治理代币,上限为60亿个,高阶玩家才能获得);或是将自己的鞋子或鞋盒投入市场进行售卖获得SOL币,进行变现。两双相同的鞋子,可以Mint(合成)出新的鞋子。STEPN会按照市场交易量的一定比例,收为公司收入。

要想改变鞋子属性,可以购买宝石。而要合成、升级鞋子,以及升级宝石,都需要消耗GST。也就是说,STEPN有产出机制,也有消耗机制。但能赚多少GST,总的来说,和能量值、跑步速度,以及运动鞋类型、属性、等级,宝石种类、数量等诸多因素相关。

Bilion在观望了一个月后,还是决定下场试试。2月5日,他花了人民币大概6000元,入手了第一双灰鞋,三天后又购入了一双绿鞋,这之后就不断“加仓”,每天坚持“边走边赚”,买鞋、鞋生鞋、卖鞋。

运动状态下的STEPN界面 图源 / STEPN

不少人抱着“投资”的心态进入,但在游戏体系的设定下,成为了“运动狂”。自己慢慢“上瘾”之后,Bilion还帮家人开通了账号。他告诉深燃,对STEPN的家庭总投资已经达到了三十多万,家庭鞋子总量有70多双,每天的运动收入换算成人民币,有大概1.5万。

用户跑步之后打卡 图源 / 受访者供图

“代价”是,他每天都要出去运动,而且要坚持到账号能量消耗完的限额时间,即便是日常工作很忙,也要挤压睡觉时间做这些事情。而在此前,他虽然也有慢跑的习惯,但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坚持不下来。现如今,就连为了定期给鞋子升级,他都专门定了几个闹钟,不浪费一点时间。

澳洲的Gino也是因为STEPN,成了“运动狂”。今年2月底,她在朋友推荐下注册了STEPN,最开始买了一双绿鞋、两双灰鞋,后期又陆续买入新鞋,总投入近10万元人民币。

Gino通过“鞋生鞋”卖出的鞋子已经不计其数。随着个人账号慢慢升级,她一天能运动1个小时,收入每天已经达到200 GST左右,在3月上旬时相当于600美金。

STEPN玩家冒雨运动图源 / 受访者供图

“一天不走路,就少赚600美金,能不去跑嘛。”上个月,Gino所在地区大暴雨连续14天,但为了“边走边赚”,她也没有中断运动,专门买了雨衣,每天穿着雨衣出去慢走1小时。

到3月底时,STEPN有限供应的治理货币GMT在世界级区块链交易平台币安上线后,GMT迎来一波上涨。Gino便先卖掉了一部分GMT,收回了成本。

在STEPN中收益最大化的方式,已经被摸索出来了。在一些STEPN社群中,有人专门制作了计算回本周期的小程序助手,单灰、三灰、一绿二灰、一绿八灰被视为是新人入场能收益最大化的组合方式。玩家们也会在群里晒着自己的收益,有拥有14双灰鞋、1双绿鞋的打金者(靠游戏赚钱的人)声称,已经实现了日入3000元,而半个月前还只能日入800元。

玩家测算回本周期的小程序

有利益的地方,往往也容易滋生乱象。没有时间跑步的“投机者”,请起了“代跑”。甚至有大户入场,开了STEPN“跑赚”的工作室,雇佣大学生或是跑步爱好者完成每天的运动额。

疯狂入场的人知道,一个项目早期阶段或许还有红利,比较容易赚钱。但他们也在讨论,STEPN有未来吗?是会在进入稳定期后收益效率逐步降低,还是会直接砸手里?

但至少在当下,他们的心态是,能赚一天是一天。“只要一购买运动鞋NFT,真金白银的投入,心态就会发生变化,会时刻关注自己的财富有没有缩水。”

出圈的“跑赚”,是不是下一个趣步?

被追捧的STEPN,让Web3.0的从业者、玩家们有了新鲜感。但其实在STEPN之前、之后都有类似的产品出现。

另一款以“Play to Earn(边玩边赚)”模式为主的区块链游戏Axie Infinity在去年就火过一轮,一度在菲律宾、印度、巴西等国家倍受欢迎,成了许多人玩游戏赚钱的方式。有报道称,一位玩家在2021年7月时全身心投入Axie Infinity,一个月收入达1170美元。而到Axie Infinity这个游戏,在7月30日时,单日收入达4000万美元,是同时期《王者荣耀》iOS端日均收入的4倍。

而后来出现的STEPN,某种意义上算是Axie Infinity的跟风者之一。根据公开信息,STEPN是一家澳大利亚链上游戏开发商,两位创始人Jerry Huang和Yawn Rong均为华人,前者在2008年就进入了游戏圈。Yawn在接受采访时曾提到,团队是看到Axie Infinity后才开始思考新的方向,这才有了STEPN。

但在STEPN创造的“Move to Earn”模式走红后,模仿者也相继出现。诸如“Learn to Earn(边学边赚)”模式的“Let Me Speak”,新加坡还出现了要让睡觉就能赚钱的“Sleep to Earn”项目。只不过,这两个项目比STEPN还不成熟。

就如同Web2.0阶段,网赚模式曾是互联网企业抢夺用户的入口,走路赚钱、看视频赚钱、睡觉赚钱等类型的平台接连涌现,这些模式在Web3.0时代也或将出现新的形态。“目前Web3还处于早期的建设阶段,理论上可以把很多Web2的东西重做一遍 ”,Web3.0领域从业者岛主对深燃表示。

不过,Axie Infinity的无数个仿盘都已经倒下,STEPN能在“边玩边赚”的链游中脱颖而出,被认为创新在于,“边走边赚”和真实世界结合,在赚钱的基础上,还强调“社交属性”,用户可以和真实世界的朋友一起“跑赚”,运动打卡还可分享到社交平台。

岛主分析称,“以往的区块链游戏,大多设定为虚拟世界、是架空现实的。这些游戏本质上是把DeFi(去中心化金融)游戏化,或者把老游戏链改一下。而现在‘边走边赚’的模式突破了游戏的限制,让用户能够在日常生活中实际落地这个应用。”

Gino把STEPN和Web2.0时代的游戏如《梦幻西游》以及链游Axie Infinity进行对比,她认为,STEPN的操作更加便捷,而且可以让自己摆脱电脑,以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边走边赚。Bilion也提到,“这款游戏本身健身锻炼的属性,也对我个人的现实生活产生了改变。”

但STEPN这一Web3.0新产品,也因为“走路赚钱”的模式,被质疑是否是披着区块链外衣、搞庞氏骗局的“趣步”。

早在2018年,趣步就曾打出“运动就能赚钱”的口号,以“每天走够4000步,每月就至少能赚200元”的宣传吸引用户。但实际上,趣步的推广是传销式拉人头。“自己投资推广,发展团队,就能月入上千,甚至数十万”,在发展下线获得分红的体系下,趣步声称用户一度超过了3000万。

在趣步中,只有不断拉新人入局,此前投资的用户才会有收益,这个盘子才能运营下去。趣步也一直在炒高平台内虚拟货币“糖果”的价格来吸引新人入场。趣步最终的结局是,因涉嫌传销、非法集资、金融诈骗被立案调查。

尽管STEPN目前在模式上并不需要和趣步一样“发展下线”才能赚钱,但赚钱的本质是赚取代币、是需要有人持续为运动鞋NFT买单。

Web3.0时代,“边玩边赚”靠谱吗?

大量用户在观望,他们担心STEPN进入发展后期,收益的效率会逐渐降低,以至于后来者成了高位接盘的韭菜,又或者最终走向崩盘,成为一场击鼓传花的骗局。

笃信STEPN有未来的人,还在大量投入。他们看到的是,STEPN对外放出的规划和愿景。比如能减少碳排放;未来要推租赁体系,能让玩家的入场门槛降低等等。他们坚信,和其他的“资金盘”创始团队隐于幕后不同,STEPN的创始团队,近三个月一直出现在幕前,可信度更高。

回归理性,玩家们深知,STEPN的生命周期能有多长,核心取决于其“经济系统”是否健康可持续。

在Web3.0时代,一个游戏,就相当于一个虚拟的“小国家”,运转的动力和持久度取决于经济系统的搭建与完善。团队不能过于干预,但又需要实时监控,要进行宏观调控。

作为一款基于“区块链技术”运转的产品,一旦新玩家涌入STEPN的速度放慢,供求关系倾斜,玩家资产会因为市场流通性变弱,而快速贬值,让游戏的经济体系走向崩塌;可如果有大量用户同时涌入,便可能哄抬运动鞋价格,导致价格过高、通货膨胀,一样会让游戏走向衰败。结果只有一个,STEPN里的运动鞋NFT、GST都会成为废弃的代码。

尽管有不少玩家认为,STEPN一直竭力“防止泡沫化”,但STEPN运行时间不长,其内部GST、GMT的产出与消耗能否达到平衡还要经历考验。

产品的安全性也直接决定玩家们的命运。“当一个平台交易量日益增长时,就可能被别有用心的黑客盯上。”岛主说。3月29日,Axie Infinity的以太坊侧链Ronin Network宣布遭遇黑客攻击,造成了约6.25亿美元(17.36万枚以太坊和2550万USDC)的损失。

来源 / pexels

STEPN走上风口,但Web3.0从业者是又喜又忧。

一位关注Web3.0的投资人对深燃表示,当前Web3.0所处的阶段,就如同是上个世纪90年代,连智能手机都尚未出现时Web2.0发展的状态。与国内目前并没有开放NFT二级交易相比,海外的Web3.0发展要更快。不过,STEPN正在让越来越多人接触Web3.0。

但让从业者担心的是,进入者多是抱着短期赚钱的投机者,这会不利于整个Web3生态的发展。岛主表示,“‘投机者’希望的是虚拟资产升值,真正的Web3 Builder(建设者)则更希望Web3能够在数据信息确权、去中心化和自治理等领域发挥作用,而不是成为‘投机者’掘金的靶子。”

岛主认为,从全球范围看,2022年Web3的关键在于“破圈”与“合规”。“破圈”意味着更多Web2的从业者和用户能够进场。“合规”是指Web3会走向合规化,全球越来越多的地区能够出台相关政策,为从业者提供发展的土壤,并从法律角度保护用户的权益。只有实现破圈与合规,Web3才能迎来百花齐放的场面:基础设施越来越好,大量产品涌现,用户越来越多,生态自然会慢慢繁荣起来。

有观点将2022年称为VC、从业者们涌向Web3.0的元年。STEPN团队已在今年1月完成500万美元种子轮融资,由红杉资本印度与Folius Ventures领投。

但Web3.0现在处于早期阶段,新产品层出不穷,究竟哪个能走到最后,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Bilion、Gino、岛主均为化名。

Facebook正式卖掉Diem(原Libra)

轰轰烈烈的全球稳定币工程,历时2年半,正式落下帷幕。

Meta(原 Facebook)旗下 Stablecoin 项目 Diem (原 Libra) 和 Silvergate 今天宣布 Silvergate Capital Corporation 将收购 Diem 支付网络的知识产权和其他资产,这些资产包括用于运行基于区块链的支付网络的开发、部署和运营基础设施和工具。根据 Silvergate 的一份声明,他们还将获得「对运行符合监管要求的稳定币网络至关重要的专有软件元素」。 

曾经被 Facebook 寄予厚望的 Libra,居然已经到了被卖掉的境地。

作为曾经被全球瞩目的稳定币项目,Diem 这两年实在命运多舛,从旨在超级社交网络的生态下改变全球支付系统的愿景,到如今不得不被卖掉,我们真的要和 Diem 说再见了。

Silvergate 是谁?

接手 Diem 的 Silvergate,其实与加密货币早有联系。这个可能对大多数用户陌生的名字,是各大美国加密货币交易平台重要的合作伙伴。

Silvergate 是一家成立于 1988 年的美联储会员银行,CEO Alan Lane 在 2013 年购入了自己第一枚比特币后,发现这片市场空白,于是从 2013 年起,Silvergate 致力于为数字货币行业提供创新金融基础设施解决方案。

除银行服务外,Silvergate 最为知名的服务,是一个 24/7 不间断的实时支付平台 Silvergate Exchange Network(SEN)。仅 2021 年第四季度,SEN 就处理了超过 2,000 亿美元的交易,Coinbase、FTX、Binance US、Circle、Paxos 这样的顶级机构都是 SEN 的用户。

就连 FTX 的 SBF 也曾高度评价过 Silvergate,他说「一家加密公司经过的时间,可以分为前 Silvergate 阶段和后 Silvergate 阶段,怎样去形容 Silvergate 对区块链公司金融服务的变革都是不为过的。SEN 日复一日地证明它是加密货币结算层的关键支柱之一。」

2021 年 5 月 12 日,当 Diem 协会在一系列落地受阻后,宣布放弃在瑞士金融监管机构 FINMA 注册的计划,返回美国时,找到了 Silvergate,并宣布与 Silvergate 合作的计划:Silvergate 将成为 Diem 的美元稳定币 Dime USD 的独家发行方。

在 Facebook 看来,与 Silvergate 这样一家既涉足加密领域又是美联储成员、接受美联储监管的银行合作,是一个能求得监管认可的优质选项。

但是,2021 年 11 月,美国总统金融市场工作组在报告中表示,稳定币发行人与钱包提供商或商业公司的合作可能导致经济权力过于集中,这种结合可能对竞争产生不利的影响。他们还担心,一家巨型科技公司深度参与的稳定币的用户,在转而使用一种新的稳定币时,会面临过度的阻碍和成本。

所以,Facebook 只能选择下下签。

Diem 的替代品?

失去了 Diem,并不意味着 Facebook 完全抛弃了数字货币这个方向,他们手里还有一个选项——Novi 钱包,也就是原来的 Calibra。从命名上也可以看出,Calibra 是专门为 Libra 打造的钱包,现在没有了 Libra,更名后的 Novi 也彻底抛弃了自己的原生基因,继续承载 Facebook 的支付梦。

尽管人们对滥用数据的 Facebook 发布的数字钱包骂声一片,但 Facebook 还是对 Novi 寄予厚望,不仅计划让 Novi 可以为人们提供各种金融服务,甚至为其收购了客户服务聊天机器人公司 Servicefriend,以便提升服务质量。

同时,Novi 开始寻求与合规稳定币发行方 Circle 和 Paxos 的合作,并考虑使用 USDC 或 PAX 作为自己的稳定币。去年年底,Facebook 的 WhatsApp 已开始面向美国部分用户测试在聊天界面内进行加密货币转账,而工具就是 Novi 钱包。

目前看来,Novi 是 Facebook 在加密货币赛道的最后选项,在他们 All in 元宇宙的未来里,Novi 也许可以帮他们重拾加密支付的梦想。

命运多舛的 Diem

从 2019 年 6 月白皮书问世,关于 Libra 的任何消息都是热点,毕竟这是一家拥有近 30 亿用户的超级社交网络的最新产品,一旦成功落地,潜在影响用户不可估量。在 2019 年中期,市场情绪惨淡的时期,Facebook 进军加密货币的消息也为市场带来了强心剂。在 Libra 推出 4 天后,比特币时隔近一年,再次站上了 1 万美元。紧接着一路涨到了当年目前的最高点 1.4 万美元,比特币总市值也从 1600 亿美元左右飙升至 2280 亿美元。

但没想到,Libra 出道即巅峰。

在第一版白皮书中,Libra 剑指全球支付网络,以组成一个包含多种法币的货币篮子的形态,成为支付巨头。

在这样的愿景下,投资机构、区块链、社交媒体、通讯公司、电子商务、共享出行、非营利组织、音乐、旅行、支付等多领域的超级巨头,如 Visa、Uber、eBay、Spotify、Coinbase 等等耳熟能详的顶级企业均成为了 Diem 的合作伙伴,一个超级巨头联盟正在硅谷发光。

Libra 刚推出时的合作伙伴阵容

但就在大家畅想 Libra 可以改变支付格局的时候,监管层并没有上头,他们不认可 Facebook 的野心,担心 Libra 对美元的地位,甚至对美国都会产生影响,尤其是 Facebook 这家已经被打上「互联网恶霸」标签的巨头。不久之前,Facebook 泄露数据,利用数据操控大选的事件影响还在持续,监管层对于这家曾经引以为傲的巨头,已经嗤之以鼻。

于是,在 Libra 面世的四个月内,国会开了三场听证会,甚至 Facebook 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不得不亲自参与听证会,以调节平台与监管层的紧张关系,但仍无济于事。纵然扎克伯格态度诚恳地告诉监管层 Libra 会有各种 KYC(用户验证)、用户保护,甚至表示 Libra 是对美元的保护与增强,但监管层并不以为然。从听证会的问题中,我们也可以看到监管层的焦虑,作为有过操控数据前科的公司,30 亿人的支付数据交到你一个人手里,谁能放心?

在监管的压力下,Paypal、eBay 等多家合作伙伴退出了超级联盟,Libra 被迫修改白皮书,先是引入了单一稳定币的锚定,随后更名 Diem 并仅锚定美元,以最大限度地满足监管要求。终归是再衰三竭,监管没能让 Facebook 如愿。

虽然 Diem 还在苦苦支撑局面,发布声明称自己在做的事情仍然是一个「巨大而绝佳的机遇」。但在知情人士口中,Diem 早已是一个「僵尸组织」,名存实亡。他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了吗,倒也不是,只是很小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2020 年 9 月,Diem 联创 Morgan Beller 宣布离职;2021 年 3 月,另一位联创 Kevin Weil 宣布离职;而在 2021 年底,Facebook 母公司 Meta 的加密货币项目负责人 David Marcus 也选择了离职。全球监管的围追堵截让这些项目领头人纷纷打起退堂鼓。元老功勋的纷纷离开也让 Diem 的前景变得暗淡无光。

此次 Facebook 将 Diem 卖给 Silvergate,表现出以稳定币为基础的支付系统似乎不再是 Facebook 的优先级,元宇宙才是当下 Facebook 努力转变全球对其嗤之以鼻态度的新工具。

By 律动BlockBeats

墙内不能说NFT,要说”数字藏品”

在凯文·凯利《科技想要什么》一书中,最后一部分讨论的是“方向”——走过信息化之后,科技的需求目前指向了数字化:现实世界什么样,我们就有能力把它在计算机的世界里存储成什么样,相对于信息化以人为主以机为辅,数字化的表征则是以机器为主、以人为辅。

因此,当元宇宙概念的多米诺骨牌被悄然推倒,如今的现实世界似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涌现出越来越多的新事物,和与之相关的一系列商业现象,其中就包括数字藏品。

数字藏品概念来源于国外大热的NFT。NFT (非同质化代币)是一种区块链上的技术标准,它将区块链技术的特性赋予数字艺术品中,让这些虚拟物品都拥有不可篡改的唯一凭证。令人惊讶的是它的商业潜力:今年3月11日,加密艺术家Beeple的NFT作品《Everydays:The First 5000 Days》(一幅JPG格式的拼贴照片)以6900万美元的价格拍出,成为《纽约时报》头条新闻。

2021年12月21日,LGD电子竞技俱乐部在红洞数字藏品(下称:红洞数藏)平台发售进军元宇宙的第一个数字藏品系列——LGD纪念版系列徽章。

图 | 网友提供截图

距离正式发售还有两天,不少玩家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他们围绕徽章的样式、发行数量等情况进行“估价”。这款徽章统一售价25.9元,他们估的,是其日后的升值潜力。到了12月21日当天中午,有人备好了加速器,有人甚至开玩笑要跑到信号塔附近准备开抢。“还得先有邀请码才能抢,也太难了。”

这个场面似乎与任何一个限量产品发售现场无异,但不同的是,出售的并非是徽章实物,只是一张图片而已。上线不到半分钟3154份全部售罄,冲上微博热搜榜,一定程度上连带着平台背后的公司也受到热议。

公开资料显示,红洞数藏的底层技术正是来自一家杭州区块链企业——趣链科技有限公司(下称:趣链科技)。

根据天眼查信息,趣链科技目前已完成Pre-A、A、B、B+、C五次融资。并且,在C轮融资过后,公司表示正式迈入行业独角兽行列。

值得注意的是,这次融资中,领投机构为知名基金公司易方达。另外,跟投机构银宏基金也“来头不小”,其背后是投资“老炮儿”龚虹嘉带头。后者此前一直对硬科技投资保持高度热情,20年前对海康威视的天使轮投资,曾为其带来超20000倍(中途有减持)的回报,一度被视为创投圈“神话”。

数字藏品究竟为何能让资本集体“上头”?对普通玩家来说,在泡沫和奇观背后,一件虚拟艺术品本身的吸引力究竟在哪里?这些虚拟的,只能用手机查看的藏品,于他们个人生活而言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互动关系?笔者与红洞数藏上几位玩家聊了聊,试图分析一下这个站在风口上的新市场。

一个值得补充的细节是:目前在红洞数藏上发售的数字藏品定价大都在9.9或19.9、25.9元。

01 年轻人的艺术收藏初体验

“数字藏品基本上是年轻人在买单。”来自温州的张弛(化名)透露,在自己所加入的数字藏品交流群中,很少看到有人年龄超过35岁,其中超过半数是95后。

谈及年轻人对数字藏品有如此热度的原因,张弛表示,其中一部分把这个作为一种理财方式,这些人同时也经历过“炒鞋”、“炒手办”等,现在的新风口就是数字藏品。

图 | 受访者提供截图

张弛告诉笔者,群里的男女差异同样非常明显。“大部分群里的男女比例为七三开,甚至一些极端的群里男性玩家占到了80%。”

由此可见,女性用户对数字藏品并不感冒,即便它们早已在公众眼中变成了某种收藏品或者理财产品。

“我加入的一个千人QQ群里,靠前的省市包括了北京、上海、广东、山东还有浙江,可以说,要么一线(城市)要么沿海(城市)吧。”其实不难理解,经济发展水平和受教育教育程度,决定了年轻人能否接触到NFT这一概念。显然,沿海地区具备“先天优势”。

刚刚“入坑”几个月的张弛始终对没抢到LGD限量徽章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告诉笔者,彼时蚂蚁链用户数才几万,“非常好抢”。他分析道“以后用户越来越多,藏品的发行量可能会大幅增加,到时候前面抢的,就是稀有品了。”

不仅如此,张弛还认为,这种数字藏品价格比较便宜、技术操作门槛也较低,不像国外的NFT,还需要用虚拟货币购买。对张弛而言,数字藏品给他带来了一种较亲民的收藏机会。

“所以庆幸我有数字藏品。”作为互联网发展下成长的一代人,1990年生的张弛很快就接受了数字藏品概念,“如果你真的去买实物古董,还需要一个专门的收藏空间,还要担心受潮、被偷、保养的问题,真实的文物藏品还得有知识储备门槛——你会担心买到假货,而虚拟藏品都没有这种烦恼。”

与张弛同在一个微信玩家群的小乔(化名)幸运地抢到三款LGD徽章,正好可以兑换一枚LGD的绝版实体徽章。不过他倒不是电竞爱好者,只是第一眼觉得徽章具有科技美感。最后他把实体徽章送给了一位LGD的粉丝朋友,自己留下了数字藏品。

一件人人都能下载观赏的图片,到底有什么花钱购买的必要?小乔对笔者解释道,“它是有不可分割性的,它有数据,能证明这东西是你的,这就像房子的一张房产证。”

图 | 小乔的虎猫佣藏品

小乔告诉笔者他挑选藏品一般先看发行数量(看珍稀度),另一个就是看眼缘,以及背后的文化价值。

说起自己的宝藏藏品,小乔话语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那是一款由湖北省博物馆授权推出的“越王勾践剑”数字藏品。

“一点开,这个东西就会显示出你的名字”,这种“证明”,给了他一种像收藏真实文物一样的快感,它源自一种人类最原始的占有欲望,“你拥有了它,就跟它和它背后的古老历史、英雄人物,都建立了一种联系。”

目前,他拥有40多个藏品,平时闲下来的时候,他会打开红洞数藏或者蚂蚁链,放大、缩小这些藏品,观看细节。如果是3D作品,还可以旋转观赏。通过3D技术,人可以极近距离地看到一把3D“越王勾践剑”上的纹路、宝石、刻字,“差距仅仅是无法触碰而已。”

小乔还说起,他鲜少向身边亲友提及自己的收藏——事实上,大部分数字藏品爱好者只能与同好群分享这种快乐。要判断一个人能否接受数字藏品,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方的网络经验,以及对互联网的认知——比如,他的父母一直以经营批发店为生,他曾经劝他们开网店,但他们始终没听进去。因此,父母至今不明白他在手机上忙活的这些是什么。

02 有泡沫的风险

夏星(化名)是NFT的老玩家了。

在公共区块链平台“以太坊”上,他拥有3、40个NFT,在支付宝数字藏品平台上,则拥有近60个。他在广州一家游戏公司做程序开发,作为一名互联网技术爱好者,刚接触区块链时,他就注意到了NFT资产。

目前,他买的最贵的NFT价值1个以太币,他入手时,1个以太币相当于1千美金,现在,币价已经涨到4千多美金了。在一家全球最大的NFT平台上,他也和公司的美术同事一起做NFT(同事画图,他来铸造),定价很低,在0.02到0.05以太币左右。

夏星表示,在以太坊上,人们最关注的通常是那些动辄售价上百元人民币的作品,比如“加密朋克”系列,相比之下,他和他的民族趣味的作品毫不起眼。

图 | 币安智能链上的“Captain of Mars Ecosystem #001”(001号火星船长)

“大部分数字藏品买手只是隐约知道一些NFT的概念,还知道数字藏品能让他们赚钱,这对一些习惯了单线程行事的人来说似乎已经足够,”夏星对笔者说道,“国外那些像素作品在中国是没市场的,之前国内大多是跟风,外加链的容量还没跟上。所以数字藏品这个品类是最好的,比那些像素画文化价值高出太多。但切忌玩成艺术品交易,真那么玩会被圈子里的人玩得渣都不剩。”

路透社也曾援引分析人士的观点认为,作为新兴事物,元宇宙也面临诸多风险,比如资产泡沫。

事实上,所有NFT数字产品的价值并非源自于NFT的不可分割和不可复制性,而是源于数字产品本身。

众所周知,在NFT技术之前,数据的交易价值始终是一个玄学概念。虽然数据承载的内容可能是创作者心血之作故而价值连城;但是,恰恰因为佳作浮现于数据之上,在可复制的数据网络中,一切又变得毫不稀缺故而一文不值。

图 | 受访者提供截图

“(随着)基于区块链的NFT合约出现,数字资产才被赋予了不可分割性和不可复制性写进合约的标准化部分,同时非标准化的部分,又给了创作者自由拟定交易合同的机会,从而为元宇宙的运转提供可能。”据夏星介绍,目前在国外多以以太坊作为数据交易的区块链记账系统,在国内也有如蚂蚁链(阿里)和至信链腾讯)等平台出现。

万物皆可NFT,不过技术从来都不是稀缺品。

“刻意的炒作背后或许还暗藏着洗钱、非法集资的风险,技术和艺术可以并存但不应互相替代。”

03 炒作价值也是市场化的

管理专家吉姆·柯林斯(Jim Colins)在《从优秀到卓越》一书中,曾提到过飞轮效应:“无论最终的结果有多么伟大,从优秀到卓越的转变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绝不是做对了某个奇迹事件最终就产生了指标。它一定是不断推动一个沉重的巨轮,一圈圈旋转,最终终于产生突破,自己开始转动起来。”

虚拟世界的浪潮,也如同飞轮一般——不断转动着、一浪高过一浪地翻涌着。

根据分析师威利·胡(Willy Woo)搭建的预测模型:到2025年,数字资产的用户数量可能会达到10亿人(相当于2005年的互联网用户数量),互联网渗透率将超过20%,这将使得数字资产有望正式跨越鸿沟,进入早期大众阶段(见下图)。

图 | 网络公开资料

因此,关于炒作问题,业内人士高林(化名)有着自己的理解,“实际上对于NFT市场而言,由于制作NFT并没有任何限制,任何人都可以创作NFT,所以说NFT创作成本还是比较低的,市场能真正炒作起来的NFT必然有其炒作存在的价值。而且并不是所有的NFT都能炒作,因此NFT的炒作是有区分的。”

高林表示,同样在现实世界的艺术品等藏品的炒作其实也是一样。比如名人作品和有一定时代历史的作品在市场上有较高的炒作价值,而大部分普通人或水平较低的作品则没有相应的炒作价值,炒作价值也应当是市场化的。

赛博朋克之父”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说过:“未来已来,只是尚未流行。”。

因此当我们谈论赛博世界时,我们谈论的不该只有“炒作”和“泡沫”,这就是未来世界,而未来也不该是一无是处的。

在夏星看来,史蒂芬森的最大贡献在于:他在《雪崩》中描绘了元宇宙美好的部分,并且想象了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的景象。(小说的结局是中二的主人公在元宇宙里创建了一家安保公司,专门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

图 | 雪崩里描述的Metaverse

“为什么数字化的世界是年轻人所迷恋的?因为它是一个没有中心,没有集权化的高度自由的空间。”燃麦科技创始人及潮流艺术创作者于皛分享了他的看法。他是一名80后,“我也在不停地学习中”,他说。“未来的年轻人将越来越能接受虚拟世界的设定,他们是出生就在原生态数字世界里的人。”

商业金融新闻网站Real Vision的创始人Raoul Pal也曾谈到这一点,他认为,年轻人们正在想的,是“如果你不能赢得比赛,那就改变比赛规则”。他这样形容美国已经迈入30岁的千禧一代年轻人,“现实中的他们负债累累,他们比过去70年里任何一个时代的30岁年轻人都要穷。这些年轻人都被我们(年长的、社会规则的制定者)辜负了,当他们可以制定自己的规则时,他们为什么要遵守我们的规则?”

诚然,张弛、小乔、夏星他们是一群投机者,一些年轻人,一群有信仰但没有承担风险能力的人们,对于新鲜的事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他们都对180天后,转赠放开后会发生的变化一无所知——但至少,即使“亏了”,损失也极低。事实上,这种抢购藏品的体验为他们带来的,既有社交货币的作用,更重要的是一种简单、原始的收藏快感——就像集邮一样。

不可置否的是,飞轮效应已经显现。

据《华尔街见闻》2021年5月13日报道,以太币已突破5000亿美元的市值里程碑,一度攀升至5050亿美元,排名升至全球资产第14位,一路超过金融巨头摩根大通(4800亿美元)和Visa(4960亿美元)。

这一年,比特币曾一度超越特斯拉,以太坊则超越了摩根大通。

尽管如此,依然有无数人认为他们是骗局。

By 镁客网

周杰伦也搞NFT

2022年元旦,元宇宙世界迎来了天王周杰伦。

“2022哥先换个几个月的头像,感受一下元宇宙的感觉”——在Instagram上,周杰伦这样写道。

与换头像这一动作相呼应的是,1月1日,一个名为Ezek的元宇宙平台,联合周杰伦名下潮牌PHANTACi,限量发售了NFT(Non-Fungible Token,非同质化代币)项目Phanta Bear(幻象熊),数量为10000个,每个卖0.26个以太币。

0.26个以太币,贵不贵?目前一个以太币约合人民币23893元,换算下来每个幻象熊价格约合人民币6212元,1万个就是超过6200万!

天王就是天王,周杰伦刚进入元宇宙,就要大杀四方?

幻象熊是啥?

BT财经在以前的文章《 阿里京东腾讯加快布局,中国NFT已进入深水区? 》中曾经提到,NFT的本质是证明某一数字资产的存在和所有权,因此被运用在艺术品等领域之上。简而言之,它为IP(知识产权)在虚拟世界“流通”提供了底层技术支持。

恰好,周杰伦旗下就有这样一个IP。

早在2006年,周杰伦就和他的好友推出了时尚品牌“PHANTACi”,音为“范特西”,和他的第二张专辑几乎同名,代表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个时尚品牌以流行服饰、鞋帽、箱包等为主要产品,该品牌核心IP就是一只有着星星眼睛的小熊“Phanta Bear”幻象熊,这个形象在该品牌的T恤衫、帽衫等多个单品上都曾经出现,并拥有一定知名度——你可以把它理解为,这个小熊就像迪士尼的米老鼠唐老鸭一样,本身具备了商业价值。

此次登陆“元宇宙”世界、以NFT形式狂扫千万人民币价值的,就是这个幻象熊的形象。

不少“吃瓜群众”不禁认为,天王周杰伦也搞起来元宇宙和区块链了?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仔细甄别其实可以发现,此次发行NFT的并非周杰伦本人。据多家媒体报道,此次的幻象熊NFT项目是元宇宙平台Ezek联合周杰伦潮牌PHANTACi发售,换句话说发行主体是Ezek。这个Ezek自我介绍道是“潮流艺术娱乐体验平台”,由一个名为Starvision Entertainment Ltd.(S.E.L)的公司建立。据《新晚报》,S.E.L创始人为周杰伦好友刘畊宏;但也有文章显示,S.E.L创始人为Will L(刘畊宏)和另一名为Mark G的个人。

有天王光环加持,这一批幻象熊NFT产品被迅速一抢而光。据《北京商报》,幻象熊销售通道刚打开便有大量用户涌入,甚至令网页一度陷入卡顿,5分钟热销3000个,约40分钟就全部售罄。

据介绍,除了在虚拟世界拥有所购买的卡通形象外,买到幻象熊的消费者还可以将它兼作Ezek Club的会员卡,未来可能用于优先优惠购买明星周边、作为参与明星虚拟演唱会的门票等。

此次幻象熊也并非周杰伦相关的产品首次出现在NFT艺术品市场上。2021年10月,方文山也从今和艺术代理商机构联合推出方文山、周杰伦联名限量版《庞克猫史汀(青花瓷款)》公仔IP,并附有NFT认证。

或许是为了避免误解,周杰伦的“杰威尔音乐有限公司”1月3日通过微博表示,此次幻象熊NFT商业行为并不是周杰伦本人推出NFT,未参与此次策划经营,也没有取得任何收益。

谁在被市场热炒?

正如许多媒体直言,此次幻象熊NFT项目备受关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周杰伦的天王光环带来的流量。元宇宙、NFT、周杰伦、6200万……多个热门元素交织在一起,营造出的气氛又热闹又嘈杂,很容易让买家和市场冲动入场,而忽视了其中的风险。

从某种意义来说,当不再有下个“接盘侠”出现,那就是所谓NFT艺术品击鼓传花游戏鼓声停止的一刻。无论此前你是以1块还是100万购买的,你所拥有的,本质还是一串代码。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在被热炒?幻象熊本身这个IP?还是周杰伦本人?

有网友的回答或许反映了一种观点:周杰伦只是“讲义气、友情支持朋友的项目”。尽管Ezek已经在官方网站免责声明中表示“本商品并非金融商品或任何投资理财型商品”,但网友还是会忍不住加上一句“投资需谨慎”的提醒——这无疑反映出卖方声明和买方认知之间的鸿沟。

周杰伦也并非元宇宙世界里面唯一的明星。2021年11月,歌手林俊杰在社交媒体展示了他在虚拟平台Decentraland购买的三个地块,共花费人民币近80万元,他的社交媒体头像也是一款经典NFT作品。《新京报》报道称余文乐也是热衷于收集NFT产品的明星,还靠售卖加密朋克头像赚到了钱,他认为“NFT是未来的大趋势,因为这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模式”……

因为NFT的本质为虚拟资产、流动性很强,所以在名人效应的放大之下,它更容易成为炒作的工具。归根结底它仍旧是一行由0和1二进制组成的代码,在区块链、元宇宙以及相配套的VR(虚拟现实)等技术都处于起步阶段的当下,加上全球对虚拟货币严格监管的背景,不少专家还是提醒普通人发出警告:谨慎入局。

By BT财经

火爆的虚拟偶像经济

“谢谢大家祝我生日快乐!”在一段蒙古族舞蹈《博克颂》后,虚拟偶像贝拉喘着气,用甜美的声音在B站直播中跟粉丝打招呼。贝拉是虚拟偶像团体A-SOUL的队长,长发及腰,一双动漫眼睛扑闪着,她拥有芭比娃娃一样的身材,擅长跳各种舞蹈。7月16日是贝拉的生日会,这一天,她在两小时内创下10000舰的纪录,成为B站历史上首位“万舰”虚拟主播。

B站up主“大蜡烛”觉得诧异,虚拟偶像团体A-SOUL去年年底才出道,队长贝拉在B站不过就30多万粉丝,两小时的生日会竟有上万人支持,仅上舰打赏的流水就有200万。8月8日,A-SOUL组合的另一位虚拟偶像成员乃琳举办生日会,同样达成了近9000舰的成绩。

虚拟偶像团体A-SOUL

虚拟偶像团体A-SOUL

“人们喜欢虚拟偶像,跟饭圈文化不太一样。”核实了A-SOUL生日会数据的真实性之后,“大蜡烛”感叹,一位虚拟偶像的生日直播竟能吸引那么多受众,一个新的娱乐时代已经到来。

2021年,可谓是虚拟偶像产业的蓬勃之年。年初,坐拥百万粉丝的虚拟网红洛天依登上央视春晚舞台,二次元破圈。今年以来,互联网大厂和娱乐公司都开始进军虚拟偶像行业,数家与虚拟偶像相关的创业公司纷纷获得资本青睐。8月,国内老牌虚拟娱乐公司摩塔时空完成300万美元天使轮融资,其旗下的虚拟偶像“集原美”全网粉丝量超过300万,视频总播放量超1亿次。

中国虚拟偶像产业正走向高峰期。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虚拟偶像核心产业规模为34.6亿元,同比增长70.3%,预计2021年将达到62.2亿元。随着商业价值的全面发掘,虚拟偶像带动的产业规模预计将从2020年的645.6亿元上升至2021年的1074.9亿元。

在一些娱乐圈顶流因自身劣迹而“塌房”的时代,那些身居二次元,事实上并不存在的虚拟偶像,渐渐成为新的娱乐势力,开始撬动起一个新的商业市场。

从初音未来到3万虚拟主播

拥有百万粉丝的B站知名up主“酒客小丑”第一次接触虚拟偶像,是在2016年。

那年年底,来自日本的虚拟偶像绊爱出现在YouTube,成为第一位虚拟YouTuber。绊爱总是穿着白色公式服,露出肚脐和小蛮腰,棕色头发挑染成粉色,粉色蝴蝶结随舞姿摆动,造型甜美又具有未来感。

早在绊爱之前,日本已经打造过火遍全球的第一位虚拟偶像初音未来。

初音未来

初音未来

2007年,雅马哈利用VOCALOID技术合成电子音声制作出碧发双马尾的初音未来,这个虚拟偶像最初只是作为歌曲制作软件的一部分。

很快,一些用户因喜欢初音未来的歌曲,开始参与初音未来的视频创作。很大程度上,这个虚拟偶像的爆火,与大量用户的二次创作紧密相关。初音未来在全网拥有50万首歌曲,200多万个用户参与的视频创作,她在微博有345万粉丝,开过全球演唱会,合作过的对象包括Lady Gaga等大咖,其市场规模每年约为18亿日元。

2012年,中国也制作出虚拟歌姬洛天依,她唱的《达拉崩吧》至今仍被奉为二次元神曲。

洛天依

洛天依

2016年诞生的绊爱,则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Vtuber,也即Virtual YouTuber。

一开始,“酒客小丑”并不知道绊爱与之前的初音未来、洛天依有什么区别。后来他才发现,初音未来和洛天依都是人工智能打造的虚拟歌姬,前期要对真人歌手进行声音采样,建立声库,再依靠人声合成技术完成创作。而绊爱与她们最大区别就在于,其背后有一位真实的歌手或声优。

绊爱

绊爱

“Vtuber说白了就是虚拟up主,更强调虚实结合。”“酒客小丑”解读,跟虚拟偶像相比,虚拟up主是直播赛道的新玩家,这些虚拟主播会使用一个虚拟的形象,再加上真人配音,而背后那个隐藏的真人,被称为中之人。

正因为如此,虚拟直播的门槛更低。不需要声音库和技术,只需要找一个画师设计好动漫形象,再做一个可动模型,买一个摄像头,利用3D动作捕捉技术,虚拟直播就能直接出道。

跟过去传统的虚拟偶像相比,这些虚拟主播能做的事情更多,可以在直播中随时跟用户聊天,展现歌舞才艺,聊天,玩游戏,对于用户来说,无论交流的及时性还是陪伴的持续性,以及通过直播打赏变现的能力,虚拟主播都超过了虚拟偶像。

虚拟直播的市场有多火?今年6月,B站董事长兼CEO陈睿在12周年庆典上公布了一个数据,过去一年,有32412名虚拟主播在B站开播,而B站是中国虚拟主播最丰富、聚集度最高的平台。

24小时工作的虚拟偶像

2019年,B站与日本虚拟主播头部公司“彩虹社”合作,开始在中国培养虚拟主播。那个时期,很多日本当红虚拟主播进驻B站开设账号,诸多用爱发电的字幕组成员积极参与直播翻译,让虚拟主播迅速被Z世代用户接纳认可。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娱乐公司也开始押注虚拟偶像产业。

A-SOUL是乐华娱乐的第一个虚拟偶像企划。身为内地知名的娱乐公司,乐华娱乐旗下拥有王一博、孟美岐等顶流艺人,也参与打造过一些热门综艺。在贝拉的生日会上,老板杜华现身,送上生日蛋糕造势,足见其对虚拟偶像领域的重视。

在日本,Vtuber的企划分为个人势和企业势。个人势不跟企业和公司签约,在B站最火的个人势虚拟主播神乐mea,2019年首次登陆B站就吸引十万粉丝,是一位披着军服、戴着军帽的法国女仆,其人设是38岁离异单身母亲,呈现出日本虚拟主播界的丰富性。

神乐Mea

神乐Mea

像“彩虹社”这样的企业,打造出的虚拟偶像,几乎等同于经纪公司的旗下艺人,背后有着专业的团队运营。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能真正火起来的虚拟偶像,没那么简单。”在总结什么样的虚拟偶像才能赢得市场时,“酒客小丑”认为,虚拟偶像跟真人偶像一样,都需要靠人格魅力吸引粉丝。

艾媒咨询调研显示,53.2%的网民喜欢虚拟偶像是出于其形象设计,50.5%的网民是因为性格、定位等人设而追捧虚拟偶像。

虚拟偶像通常在视频、直播和线下三种场合出现,她们拥有完美面容、姣好身材,声音动听、舞姿迷人,她们不但了解新番,熟悉动漫知识,打游戏的技能也十分了得。一位虚拟主播能在几天几夜的游戏直播中不下场,这是人类主播不可能实现的。

日本“彩虹社”COO岩永太贵曾坦言,真人主播出镜时,总有诸多顾虑与限制,一旦用虚拟形象出现,表现力通常会更好,也更能释放地表达自我。

成功的虚拟偶像在设计之初,就有明确的受众群和主攻领域,甚至有脚本设计。他们不像真人偶像那样不受管控,没有不良嗜好,极尽完美。累积一定的流量之后,这些虚拟偶像IP就能逐步实现商业化变现,并形成生态圈。随着虚拟偶像商业价值被不断发掘,其带动周边产业发展的能力将会愈强,商业应用领域也会更加广泛。

在中国,企业打造的虚拟偶像正热潮兴起——次世文化打造的虚拟偶像翎Ling与特斯拉、奈雪的茶、Keep等顶级品牌合作,商业代言身价破百万;中科深智的虚拟主播24小时不间断直播带货,出现在2000多个淘宝直播间中;阅文平台依照电竞小说《全职高手》主角打造的虚拟艺人叶修,出道1年身价超10亿;阿里巴巴也把虚拟艺人邀请到直播间,在淘宝和天猫直播间带货。

翎Ling

翎Ling

虚拟偶像爱好者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年龄介于19-30岁间的Z世代。杜华在接受采访时说,因为儿子喜欢动漫,她才关注到虚拟偶像产业。从成本上说,虚拟偶像需要高科技的持续投入和优秀的内容创作能力,无论是筹备还是宣发、养成,整个生产运营方面的投入都不比真人偶像更少。

杜华说,未来会把A-SOUL带到电竞、直播带货等场景中,并直言“这个女团是永不塌房,永不谈恋爱,24小时工作的”。

虚拟名模人气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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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Instagram上一位神秘的模特掀起了一场全网大追查。她四肢纤长、巧克力色的肌肤完美无瑕,她一出现就吸引了大量的粉丝。这位自称”舒杜”(Shudu)的神秘美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法图•苏芮(Fatou Suri)在Instagram上一见到她,立刻追随关注并发了信息过去。舒杜看起来十分友好、平易近人,也回粉了她。”我一直在关注一些能给我能量的人,”法图说。法图是一位常驻伦敦的模特,Instagram上的名字是@theafrounicorn。”看到一位深色皮肤的模特这样成名,十分振奋人心。她内外兼修,美得令人惊艳。”

今年早些时候,巨星蕾哈娜(Rihanna)拥有的化妆品牌芬缇美妆(Fenty Beauty)发布了一张海报,上面是舒杜涂着芬缇美妆的橙色口红SAWC。这张图瞬间火了,到4月,舒杜在Instagram上收获了近九万粉丝。

图像来源, CAMERON-JAMES WILSON图像加注文字, 

不是真人的舒杜,却有近九万粉丝。

不过那时,多亏《时尚芭莎》杂志的一篇文章,我们才知道真相——原来,舒杜不是真人。她是英国摄影师威尔森(Cameron-James Wilson)用计算机创作出来的美女。

关于舒杜,威尔森说自己从来没有刻意欺骗过大家,他称其为一件艺术品,创造这个虚拟形象是为了颂扬黑肤女性的美丽。作为一个时尚摄影家,威尔森想要再现艾力克•万克(Alek Wek)、达琪•托特(Duckie Thot)等黑人超模代表的那种美。他说,就是怀着要创造绝世美人的这种冲动,才有了舒杜。

但是此后,威尔森陷入矛盾之中,不知让舒杜以何种身份示人,真实的还是虚拟的。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舒杜,她很快就成了有影响力的”大V”(指在社交网络上粉丝多影响力大的人)。在社交平台上有了影响力,也就会有利可图,时尚品牌也为了开拓新市场会找上门来。这可超出了威尔森最初的艺术设想。坦白一切才是最好的办法,他决定让舒杜身份”大白于世”,”一收到信息我就焦虑,老实说,我等不及把她的真相展示给全世界。”

图像来源, @LENIPAPERBOATS图像加注文字, 

法图是一个常驻伦敦的模特。她大受舒杜鼓舞而成为她的粉丝。但也表示,发现舒杜不是真人时,感觉有些怪异。

法图发现舒杜的秘密时,惊呆了,然后有点失望。”感觉有些怪异,”她说,”当时我觉得自己对她一无所知,还想问她更多的问题。”不过她还是因为舒杜的审美价值,继续关注她。但现在,给舒杜发信息时,她知道自己虽然像是在跟舒杜说话,其实是在跟威尔森交流。

“作为一个模特,我也需要修图。有时候我也会看看计算机怎么改了我的外貌,所以我们的情况也差不多,”她说,”很明显,舒杜太完美了,所以发现她不是真人,其实让我有点庆幸。”

图像来源, CAMERON-JAMES WILSON图像加注文字, 

尽管舒杜是作为艺术品被创作出来的虚拟美人,但许多想要打开市场的品牌仍然要找她代言。

虚拟的影响力

舒杜被称为世上首位数码超模,不过说起虚拟世界中有影响力的形象,也并非只有她一个。Instagram账号@丽儿•米克拉(@lilmiquela)就展示了一位有雀斑、厚唇和深色头发的时髦妙龄女郎。在图像里她穿着普拉达的套装,有时候又是一身香奈儿、苏普利(Supreme)、万斯(Vans)等名牌时装。米克拉的公关宣称:”她只是通过设计穿搭品牌来赚钱。”

二月,《Vogue》杂志授予她”虚拟名流”的称号。不过对于她的872000位粉丝而言,成就米克拉的不仅仅是其虚拟模特的身份,更是她背后的故事。去年,米克拉发行了一首单曲《不属于我》,在声破天(Spotify)音乐平台上一曲而红。她利用自己的平台来支持社会活动,比如”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还支持了一个叫做”黑少女密码”(Black Girls Code)的组织,帮助女孩子们接受科技训练。这一切都模糊了现实世界和她所在的虚拟世界之间的界限。

图像来源, INSTAGRAM/LILMIQUELA图像加注文字, 

洛杉矶的布鲁德公司(Brud),专门”帮助解决有关机器人、人工智能的问题,及其在媒体业务上的应用”。

她是不是真人呢?从米克拉信息的评论可看出,粉丝们对米克拉的身份相当的困惑。她是真人还是虚拟人,或是真人经过了计算机成像(CGI)处理?米克拉的幕后人员在其身份这件事上一直含糊其辞。因为有合作,我便跟米克拉约了个采访,她也同意了,发邮件过来说:”听起来超酷!”

这个访谈是通过电子邮件进行的,米克拉的公关和经纪人都参与了对话。有一个线索是,他们中有个人来自一个叫布鲁德(Brud)的公司,该公司专门从事”帮助解决有关机器人、人工智能方面的问题,及其在媒体业务上的应用”。

设计问题时,我采用了一些小策略,看看能否让她承认自己虚拟的身份。

:你是怎么着手创建自己的身份的?

米克拉:大概跟你差不多!我一直在学习,周围环境也一直在塑造我。我超爱音乐和艺术,在洛杉矶每天都学到了好多。感觉搬到洛杉矶真的改变了我看待世界、为之出力的方式。

:你怎么看待”虚拟名人”?

米克拉:我认为流行文化界的大多数名人,都是虚拟的。各种信息的误导、调侃的表情包,都歪曲了民主,令人失望,不过从中也看出了”虚拟”的力量。”虚拟”最终会影响到现实世界,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用Instagram之类的虚空间,来倡导积极的改变。

显然,米克拉,或者是她的某个代言人,并不想吐露实情。不过粉丝们对这种刻意的逃避并不在意。她有一个狂热粉丝叫雷耶斯(Anthony Reyes),是密歇根一位18岁的艺术家。

图像来源, INSTAGRAM/LILMIQUELA图像加注文字, 

与米克拉会面。她不是真人,然而在Instagram上的粉丝已超过87万。

“我被米克拉吸引,不仅仅因为她的艺术审美,也因为她的所作所为,”他说,”不管怎样,米克拉就是米克拉。大家总是想用她自我表达的方式诋毁她和她的艺术,但他们忘了一点,即使今天她这么火,米克拉仍然是那个关心粉丝的米克拉。”

但她到底是不是虚拟形象?”现实中,哪个大V不是虚拟的?”雷耶斯附和了米克拉的观点,坚称,”要了解这些人的存在,你只能通过他们所在的网络平台,像Instagram,YouTube,Twitter等。”

某人(某事物)如何收获关注

不管平台是真实还是虚拟的,对于影响力这个概念,这些粉丝似乎都很买账。这又引发了一个哲学问题,尤其是讲到社会媒体时:什么才是真实?

那些社交媒体上有影响力的人,不管有没有名气,总有其吸引力。部分原因是人们以为可窥视到自己崇拜或感兴趣的人的真实生活。但是在社交媒体中,真实的我们是不是早已被高度包装?

德安普利菲公司(TheAmplify)的创始人和前首席执行官雷兹瓦尼(Justin Rezvani)说,”谈到社交媒体,比如Instagram,里面的你并不是真的你,而是通过照片、偶尔是视频,还有对特定事情的评论,展现出来的虚拟版的自己。”他创办的这家经纪公司致力于给网络名人找商业品牌合作。

雷兹瓦尼自己,也被福布斯杂志评为”30位不到30岁的年轻梦想家”之一,他相信大V的时代才刚刚开始,并且会在虚空间中走得更远。”人工智能的网络名人会越来越多,虽然不是真人,但有大量的粉丝,”他说。”我定义影响力的方法,是某个人(或某个事物),怎样在特定时期,从特定受众那里获得大量的关注。”

借鉴古人的愿望

然而,像舒杜和米克拉这样的虚拟大V形象,其实有更古老的原型——玩具娃娃。伦敦拉夫堡大学媒体与创意产业研究所的所长米勒(Toby Miller)如是说。自古以来,玩具娃娃都对社会起了重要作用,它们不仅仅是孩子们的玩具,也是一种巫术或宗教仪式中的象征力量。”用玩具娃娃捕捉到我们的形象,然后通过替代的形式,传达给年轻人,”米勒说,”但玩具娃娃超越了图片和文字,是三维立体的形象,最小的孩子都能操控打扮。”

威尔森用三维模型软件赋予舒杜以生命,他也用类似的话语描述了自己的创造。他说,”我把她视为一种人体模型。一旦你创造了她,你就可以给她摆造型、帮她表达。有点像玩具娃娃,一个可以换装的芭比。”

对于时尚品牌来说,一个高科技人体模型能提供更多有趣的可能性。她、他或者它,可以放在任何环境中,可以穿戴任何服饰。威尔森已经收到了各种各样的合作建议,包括一家珠宝品牌的佣金建议,他们想让舒杜当该品牌的耳饰模特。

有的合作邀请就很难实现。斯莫(Tameka Small)是美国北卡罗莱纳州威尔明顿一位护肤专家,也是玛吉可美疗中心的老板。她就很想知道,舒杜会不会对自己的护肤产品感兴趣,毕竟舒杜的面容太完美了。结果后来她发现,舒杜不是真人。

“我还是决定把产品发过去,虽然从技术层面来说她用不了我的护肤产品,”斯莫说,自己和威尔森还在想办法合作。”我觉得,她是一个虚拟超模这个事儿,给公司如何推广产品带来了全新的观念。这是个很棒的主意。”

不过有些商家仍然很怀疑虚拟大V这个概念。”这事儿的确给品牌的产品推广带来了一些机遇,但我觉得,跟真人比,还是肤浅得多。”孔泰斯塔比莱(Giordano Contestabile)说。他是部落爱公司(Bloglovin’)的首席执行官,这家公司致力于给合作的大V联系品牌,尤其是那些中等大V(粉丝数在50万以上)。

“大V营销的关键之处在于其人性化的那一面。我不知这如何复制,”他说,在Instagram上增加粉丝很容易,但是让人认同你、建立起情感联系,却是不同的挑战。换句话说,这个你是伪造不来的。

随着虚拟形象越来越令人信以为真,专家警告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其间的区别会越来越难辨别。它会造成问题吗?心理学家已经证明,一个玩具娃娃到底算人,还是算没生命的东西,这种不确定带来了罕见的情绪效应,尤其适用于虚拟大V的世界。关于米克拉的帖子,最近有这样一条评论,总结说道:”显然她是假的。但是她背后的人是真的。所以大家还是友好一点吧。”

By 吴丹Damian Fowler

疯狂的元宇宙炒房

“我看不懂,但大受震撼。”这是部分网友得知元宇宙天价炒房后的直观反应。

目前的元宇宙土地成交记录已经来到2736万元。在其官方Twitter,虚拟地产开发商Republic Realm确认其以创纪录的430万美元购买了一块The Sandbox上的虚拟土地,这个价格足以在中国房价最高的北上深市中心买下两套房,甚至一些城市买下独栋别墅也不成问题。

市场公开信息显示,Republic Realm目前在19个不同的元宇宙平台上拥有大约2500块数字土地。

对于雏形中的事物可以有千万种解读,有人觉得元宇宙炒房是击鼓传花的游戏,不过是包装了的骗局;有人认为这是未来世界的一种生活方式,有流量有价值就可以投资。那么元宇宙炒房到底是割韭菜还是新风口?

在接受第一财经采访时,易观互娱行业资深分析师廖旭华认为元宇宙买地就是投机,是虚拟货币的高效玩法而已。“本质上跟我捡一块石头卖你一百万是一样,那些方式都是幌子,核心目的在于炒作和买卖。”

石悦是区块链行业的从业者,目前在国外元宇宙平台上持有5块地,她告诉第一财经,买地目的因人而异,自己是计划投资进行建设。

另一位玩家欣辰则在国内虹宇宙游戏中有100多套不同等级的房产,按目前估值算已净赚15万元。欣辰告诉第一财经,“拿住了就是投资,拿不住就是投机。”

元宇宙炒房增长7倍,入场8万起步

实际上,虚拟土地交易早在2018年就已经出现,直到近几个月搭上元宇宙的顺风车,成交额屡破纪录,才突然出圈大火。

The Sandbox近三月交易趋势

Dapprader数据显示,在11月,如 Decentraland、The Sandbox (沙盒)这样的平台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流量和交易活动,虚拟土地交易量达到2.28 亿美元,这是迄今为止最好的月份,比上个月增长近7倍,达688%。

Decentraland 和The Sandbox都是目前热门的元宇宙平台,两者在虚拟土地交易领域也蓄力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者在上个月刚刚获得获得新一轮 9300万美元的融资,由软银愿景基金领投。

一位玩家表示,自己在两个月前就关注到了The Sandbox这个项目,当时感觉不靠谱,但到11月软银投资后,自己想入场发现两个月期间已经涨了10倍。

虚拟土地的价值还在飙升,根据Dapprader的数据,虚拟土地11月的估值相比 9 月底增加了9倍,而参与土地交易的独立交易商达到创纪录的 2.8万人,比上月增加了145%。

目前虚拟土地交易的参与者有投资机构、企业,也有许多艺术家和个人。石悦向第一财经介绍,不同虚拟平台有不同的特征,“在Decentraland有很多企业入场买地,搭建公司的虚拟场景,而The Sandbox则有很多个人投资者加入,CV(Cryptovoxels)上有很多加密艺术家参与去建博物馆。”

随着更多玩家加入,虚拟土地价格水涨船高。

一位虚拟土地持有者告诉第一财经,一块3×3格的土地,在今年7月估值约13万元,现在已经来到78万元,不到半年涨了5倍,且这已是涨幅较少的地块了。

元宇宙炒房的成本已经越来越高,即便不是优质土地,现在参与的最低门槛也达到了8万元 。

Opensea上The Sandbox和Decentraland的地板价

在交易平台Opensea上,可以看到各个平台的地板价,换算成人民币,目前,The Sandbox和Decentraland的底价分别是8万元左右。

也就是说,即便是买虚拟平台郊区最普通的一块小格子,也要8万元起步,参与门槛不可谓不高。

门槛更低的虹宇宙,有玩家月入15万

比起国外的元宇宙平台,国内刚刚起步的虹宇宙显然入门门槛更低,200多元即可拥有一套房,但相比起来风险也会更大。

10月28日,由天下秀开发的虹宇宙Honnverse开始内测,用户预约后可以抢购虚拟房产。在天下秀公众号中,董事长李檬署名的一封公开信表示,公司开发多年的虹宇宙是“一款基于区块链技术的3D虚拟社交产品”。

虽然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但欣辰喜欢接触一些新鲜事物,平时也会关注投资项目。她对第一财经表示,自己大概7月开始关注元宇宙,接触一些国外的项目如The Sandbox、Decentraland、Axie等,之后又慢慢接触到国内的数字艺术品平台。

在虹宇宙开放内测之时,从朋友那得知消息的欣辰决定入场买进房产,目前,她在虹宇宙平台的资产排行榜中位列前五。据她所述,慢慢累积买入,目前自己几个账号加起来有100多套不同等级的房产。

在闲鱼上,虹宇宙的虚拟房产被标价公开交易,从普通楼房到稀缺的极地木屋和环海岛屿,目前的价格在200多元至1万元不等。一块极地木屋标价为9999元,卖家表示,这块房屋的编号是稀缺的个位数,比普通编号的房产值钱。此外,编号是靓号的房产也会更加值钱。

闲鱼虹宇宙房产价格

按照当前市场价来算,欣辰在虹宇宙持有的虚拟房产和数字藏品价值在17万元左右。而此前入场时她投入的成本大概在1至2万元,短短一个月净赚15万元。她表示,“暂时只出了几套回本,其他考虑长期持有。”

记者体验虹宇宙游戏后发现,其目前呈现界面和国外的平台有很大的差别,和普通手游界面类似,平台功能也并不多,目前仅仅是可以定制形象,进入他人的房间游览。在App Store上,其目前的评分仅为3.1分,有玩家直言,这就是3D的QQ空间。

“目前来看,虹宇宙的可玩性不高。”欣辰告诉第一财经,由于政策不明等原因,相比较国外的项目,国内的一些平台起步比较晚, “像虹宇宙这类,涉及到虚拟人物形象,虚拟房产的项目,还处于雏形测试阶段,未来有很长的路要走。”

炒房的故事怎么讲?关键是流量

石悦今年开始关注元宇宙虚拟土地,先后在元宇宙平台CV和The Sandbox买入了五块土地,买入成本在26万元左右。按目前市场价来算,这5块土地的价值已超过40万元。

在石悦看来,元宇宙是今年很热的一个方向,而虚拟土地是进入元宇宙世界的工具和基础,值得投入。她对第一财经表示,“土地建设不管是和IP结合,还是和流量结合,都是一个目前来看确定性比较大的方向。”

“一些人看好元宇宙的流量,会买一些土地用于广告,有一些则是会搭建,提前进去布局。”在虚拟土地上建造的作品可以去市场售出。

据元宇宙平台的宣传,对于虚拟土地,拥有者可以在其中建造任何类型的游戏和资产、举办现场活动、组装 NFT 艺术收藏品,或者只是将它们出租给他人以通过他们的项目获利。看起来和现实世界看展、逛博物馆、听音乐会等逻辑并无区别。

同样与现实世界一样,元宇宙平台上的土地根据地段也有不同的定价。

如平台中心区域的地块寸土寸金,此外,一些知名IP或个人周围的地块也是流量高地,有较高的溢价。

此前,在The Sandbox游戏平台上,有玩家为了成为嘻哈歌手Snoop Dogg的邻居,用45万美元(约287万元)买下一套3×3格的土地,相比普通土地溢价3倍。

与现实世界同理,溢价的关键在于流量。虚拟平台的玩家会通过传送门直接访问知名的社交中心,然后向外分支以探索附近的区域,因此该区域周围的土地将有更多的流量,而越多流量意味着获得更多的潜在收入。

未来,部分区域为了导流或许也需要在社交平台上营销,因此,在移动互联网的世界里拥有流量的中心也会因此获益。

石悦对第一财经表示,自己的合作伙伴有社区的流量,日活能做到10万,因此目前想要和一些地主合作,负责给他们导流,“之前也测试了几个合作的地主,流量表现都还不错。”

业内人士认为,移动互联网的历史规律会在元宇宙的发展中重现。显然,流量至上在元宇宙中依然适用。

11月飙升的数据显示了这个市场前所未有的热情,但有业内人士表示,“大家都知道了,那也就是潮水该退去的时候了。”

近日,《人民日报》评元宇宙炒房,认为“热到烫伤的风险得防”。元宇宙及其相关应用场景,还处在发展的最初阶段,从虚拟到真实还有不小距离,还需要冷静三思。

与市场投资热情相对的是,即便是目前走在最前面的这些元宇宙平台,以完成度和开发进度而言,离一个体验完整、可玩性丰富的元宇宙世界也差得很远。

By 刘晓洁

刘慈欣和周鸿祎为什么唱衰元宇宙

1865年,有英国人在北京做蒸汽机车实验,这在当时是新鲜事物,李岳瑞 《春冰室野乘记》载:“京师人诧所未闻,骇为妖物,举国若狂,几至大变。旋经步军统领衙门饬令拆卸,群疑始息。”意思是,北京人觉得它是妖怪,群情沸腾,后来步军统领衙门就把它拆了,这样,事情才止息。

美国

火车入京,骇为妖物。据《点石斋画报》

1876年吴淞铁路建成通车,吃瓜群众纷纷围观。后来,发生了一起火车压死人的事故,于是反对火车的声音达到高潮。最终,清政府收购了这条铁路,并将其拆了。

在当时的某些国人看来,火车这个玩意儿因为需要铁轨,需要开山铺路,对风水是大大不利的。

李鸿章是个明白人,他还是要修火车。1881年唐胥铁路建成,李鸿章说这是运输煤炭的“马路”,希望就此蒙混过关。结果,太后英明,说是“机车直驶,震动东陵,且喷出黑烟,有伤禾稼”,意思是这个破玩意儿惊扰了祖宗,而且不利于环保,要改进。于是,既然是“马路”,就改为驴马拖拽吧。

最后,居然有一个阶段就真的是用驴马来拖拽着车厢在铁轨上滑行的。

美国

驴马拉车厢,还需要人来赶驴

当年,火车是妖怪,如今元宇宙是妖怪。

1.妖魔化元宇宙的风气很不好

10月28日,马克·扎克伯格在facebook connect大会上宣布,脸书更名为“meta”。脸书于当天回应:改名是为了重塑品牌,以配合公司从“社交媒体公司”向“元宇宙公司”这一转向。

随后,元宇宙一词大火。

于是,有人卖课赚了百万,有公司借助元宇宙概念赚了几十亿的市值。

这个里面的确有炒作、割韭菜的行为,不过,这一切和正经的元宇宙概念与应用有啥关系?一个明星唱歌唱得好,有人假借他的名义在某城市开演唱会卖票,结果李逵没来,来的是李鬼。难道这罪名该李逵背吗?难道不是该怪自己太大意,又或者李鬼太可恨吗?

现在有一股妖魔化元宇宙的风气,我看很不好。

这就像几百年前,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火车是什么,就瞅了几眼,就跟着瞎起哄,说这玩意儿是妖怪一样。

现在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元宇宙是什么,就跟着媒体、名人起哄说元宇宙是妖怪。

此前有媒体评论说:“推动新概念及其产业逐步走向成熟需要时间,通向令人神往的科技未来需要脚踏实地、打好发展地基。正如不论虚拟现实、增强现实还是混合现实,中心词都是‘现实’,这也预示着离开了现实的支撑,终归是海市蜃楼无本之木。‘基础不牢地动山摇’,这样的道理不论在真实宇宙还是元宇宙,应该都是适用的”。

很多人对此理解为批评元宇宙,这其实是几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大道理。你想想互联网发展之初,有人这样说是不是也很有道理?

可是这是批评元宇宙吗?这是批评不好好推进元宇宙,某些人只想借元宇宙割韭菜、炒概念。

人家前面还有一句话“不过可以明确的是,一些新概念承载着人们对技术发展的信心,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

2.元宇宙办公室可以节省通勤时间

擅长构建虚拟宇宙世界的刘慈欣,近日在公开演讲中怒怼元宇宙,称“元宇宙将引导人类走向死路。”刘慈欣觉得元宇宙是极具诱惑、高度致幻的“精神鸦片”,担忧人类沉浸在虚拟世界固步自封。

刘慈欣是科幻作家,以前当过电工,但是他一天老板都没当过,他也没做过技术公司,他有很高的写作天分和想象力,可是他没有什么商业思维。

 我个人是不玩游戏的,我也反对未成年人玩游戏。我想刘慈欣觉得元宇宙是极具诱惑、高度致幻的“精神鸦片”,大多也是从这个角度考虑。

不过,元宇宙不等于游戏,游戏应用只是元宇宙的一部分。

在虚拟空间里,人们可以购物,甚至可以进行体育锻炼,戴上AR眼镜跑步、打球并不是幻觉,如果技术再成熟一点,还会有大规模的虚拟办公室、会议室出现,会极大地缓解交通拥堵问题。

美国

有人说从燕郊到北京,“我的上班路,就像一场战斗”,有媒体报道:早上5:30分,天还漆黑,街上难觅人影,燕京航城北门外的818路快车公交车始发站,这里已经站了两排等待进京的乘客。有乘客说,这是到北京最快的一班车。走得早,不堵车,一个小时多一点就能到。

如果有了元宇宙办公室,且解决了拟真感、低延迟的问题,有些比较跟得上潮流的公司会考虑元宇宙办公室,因为在元宇宙办公室也可以打卡,也有电脑。

这是正经的工作空间和工作需求,而且可以省交通费,可以节省一大笔买房、租房的费用,和“精神鸦片”完全搭不上边。

想想看,每天节省来回四五个小时的通勤时间,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儿。而且老板也比较放心,因为他可以观察员工在元宇宙办公室的工作状态。

3.元宇宙不是现实世界的敌人

在11月20日晚播出的央视对话节目中,360集团创始人周鸿祎表示,元宇宙的概念最近炒得很热,很多人找到了新的圈钱手段。他认为,第一,元宇宙幻想的虚拟现实,还要假以时日;第二,Facebook的幻想不代表未来,而是代表人类的没落。

美国

周鸿祎发言截屏(下同)

我仔细看了周鸿祎发言的视频,他说他和美国同行交流,美国同行告诉他元宇宙的最高未来是实现脑机接口,“躺床上,插着氧供着营养液,通过脑机接口刺激大脑,在虚拟世界里形成幻觉”。

美国

其实,周鸿祎还是在反对脑机接口,这个观点他早就表达过,在去年的ISC2020大会上,周鸿祎谈马斯克脑机接口时表示强烈反对,称马斯克是半疯半狂的人。周鸿祎认为如果脑机接口用于帮助残障人士,那是合适的。如果每个人都连上了互联网,数据保护会变成很大的挑战。

周鸿祎认为元宇宙的最高未来就是脑机接口,这个结论是“美国同行”告诉他的。不过,这个“美国同行”怎么就能确认元宇宙的最高未来就是脑机接口?

美国

众所周知,元宇宙是一个发展中的概念,未来在技术上有哪些突破,根本就无法预测。这个美国同行居然就把元宇宙的最高未来给预测了,他是上帝还是神?

何况,脑机接口只是数据接入的形式之一,个人也可以选择眼镜和头盔呀,周鸿祎只强调脑机接口,并不妥当。

周鸿祎在发言中还把虚拟世界的行为和个人在现实工作中的奋斗对立起来,他说“如果我们摆脱现实,在现实中不经过艰苦的努力去获得一种成就,大家都生活在一个虚幻的空间里……”。

美国

谁说了利用元宇宙作为生活、工作的工具,就要完全脱离现实生活?这不是刻意制造对立吗?

现实情况是李四在元宇宙教室听了易中天的讲课之后,还会去买易中天的书来看,如果有易中天的演讲在本城举行,他也会去参加,而且希望获得签名。

工作日的晚上,在元宇宙健身房锻炼的李四,到周末也希望去郊区跑个10公里,因为空气质量完全不一样。

元宇宙不是现实世界的敌人,不是精神鸦片,只是一个工具。

全世界每年因交通事故死亡人数超过百万,我们会拒绝使用汽车吗?

4.沈葆桢曾国藩都曾反对修铁路

说回前面的历史,1876年吴淞铁路被拆,你们知道出主意的是谁吗?是名臣沈葆桢,“自沈幼丹(即沈葆桢)任江督时,力主铁路不宜筑之议,决意将重价购回拆毁。”

美国

苏州火车开往吴淞的年画

沈葆桢是晚清时期的重要大臣,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民族英雄,中国近代造船、航运、海军建设事业的奠基人之一,是清朝抵抗侵略的封疆大吏林则徐之婿。

即使是这样聪明睿智的人物,也有自己认知的局限性。

如今,沈葆桢的故乡福州早已经通了高铁。

有人认为,中国历史上出过两个半完人。一个是孔子,第二个是王守仁,曾国藩则被评为半个完人。在曾国藩的倡议下,建造了中国第一艘轮船,建立了第一所兵工学堂,印刷翻译了第一批西方书籍,安排了第一批赴美留学生。

就是这样一位被梁启超称为“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人物,也是坚决反对在中国修建铁路的,甚至反对一切带有铁路意义的技术手段。曾国藩认为铁路是西方人用来侵夺中国利益的手段。

曾国藩任直隶总督时,为消除永定河水患,有人曾禀请购买和使用挖河机器,为此需要修建轻便铁路,曾国藩对此的答复是:“近年中国力拒外洋来开铁路之议,岂可反自中国作俑!此层决不可行。”自己修铁路也不行!

李瀚章称赞曾国藩:“其深识远略,公而忘私,尤有古人所不能及者”。但是在技术问题的认识上,曾国藩也有自己的不足之处。

所以,保持自己的独立思考很重要,元宇宙的发展还需要安静观察,不要轻易否定。

美国

毕竟,刘慈欣、周鸿祎、沈葆桢、曾国藩都可能会说错。

有人在不断创新,引领时代,创造财富和令人欣喜的未来。

有人停止学习,或者学习能力跟不上,只想巩固现有的利益和地盘,最终会被时代的高铁抛弃。

嗯,高铁抛弃某些人的时候,连招呼都不会打一声。

保持学习力,时时刷新自己的思维力,随时准备微调甚至重构自己的思维体系和认知框架很重要。

没有什么不变的,唯一不变的只有“不变”本身。

By 抱朴财经

元宇宙地产值得投资吗

《三体》作者刘慈欣曾直言:“在人类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向外,通往星辰大海;一条对内,通往虚拟现实。”特斯拉 CEO 马斯克正在积极探索星辰大海,而 Facebook(Meta)CEO 扎克伯格却走向了通往虚拟现实之路。

由 Facebook 改名所引发的元宇宙热潮也激发了加密市场对于加密元宇宙协议的兴趣,The Sandbox、Decentraland 等协议的原生 Token,在 Facebook 宣布改名后的几天内,都有着可观的涨幅。值得一提的是,The Sandbox、Decentraland 拥有一个共同特征——地产是协议所构建的虚拟世界的基础。只有通过购置地产,用户才能够在其中进行创造和建设,发挥其最大的价值。

接下来,我们将与您共同探讨元宇宙地产在虚拟世界中的价值和发展潜力。

元宇宙地产价值的底层逻辑

元宇宙地产的概念极易理解,因为它在现实世界中是有例可循的。自步入农耕时代以来,地产已经成为人类社会中最为重要的生产资料,所有人类的基础活动都需要基于地产进行。而元宇宙也是如此。

我们所理解的元宇宙世界是一个虚拟世界,用 RobloxCEO Dave Baszucki 对于元宇宙的定义来谈,元宇宙至少包括以下要素:身份、朋友、沉浸感、低延迟、多元化、随地、经济系统和文明。

就像,在 11 月 16 日 Cointelegraph 中文的 Focus 中,Enjin 联合创始人兼 CTO Witek Radomski 所提到的「我们有责任尝试以一种去中心化的公平的方式建立元宇宙」。元宇宙应是有序的,而非一个「用户即造物主」或者受一个「中心化实体」掌控,元宇宙不是一个可以肆意妄为的虚拟世界。

我们在其中生活、社交、游戏和创造时必须遵循当下元宇宙的「游戏规则」。而元宇宙地产,便是「规则的载体」。在其中,元宇宙地产赋予了用户「交互」的权利。用户可以遵循元宇宙的相应规则,在其中完成价值创造。

不过,直到如今,元宇宙还是一个不成熟的概念,仍然在不断发展和演变。通过元宇宙地产,用户能够以自己专有的理解和行为丰富元宇宙的概念。

资本和有实力的个人买家都开始了对于不同元宇宙协议地产的购进。

就在前不久,日本跨链 NFT 市场PolkaFantasy 在 10 月 29 日结束了第二轮 Land Sale,短时间内,稀有级别 S 和 SS 的土地便销售一空。之后,在 11 月 2 日,Aave 生态 NFT 平台 Aavegotchi元宇宙游戏 Gotchiverse 完成第一轮土地拍卖,竞价数额约 4060 万枚 GHST(价值约 1 亿美元)。

Sandbox 中土地同样屡屡拍出高价。7 月 4 日,The Sandbox 官方Twitter 表示,NFT 投资者 @seedphrase 以 3644834.6103 SAND 代币(约87.4 万美元)的价格拍下了其上的一块 24*24 的虚拟土地。此前, The Sandbox 上虚拟土地最高成交价为 65 万美元,购买者为鱼池联合创始人王纯。据称,这块土地将用于建设狗狗币的爱好者总部。

如何界定元宇宙地产的「价值」?

这些元宇宙地产之所以能拍出高价,与其作为生产资料的属性和稀缺性有关。但这种价值是抽象的,换言之,这种价值是「未来的价值」,短期内无法衡量其真实的价值。

那么,「未来的价值」体现在哪些方面呢?

元宇宙的叙事价值和情绪价值

元宇宙的叙事逻辑决定了其价值基础,向往元宇宙的人的情绪决定了其价值增量。元宇宙被认为是人类发展的最终目标之一,或是星辰大海,或是虚拟世界,其叙事价值由此展现。不同立场的现金流抉择不同,引领我们走向的终点也会不同。而我们被裹挟其中,用一次次的行为为自己所期待的未来投票。随着科技进步,我们想要的未来便会来临。而元宇宙地产是其中最重要的生产资料和基石,这也决定了其在整个元宇宙叙事逻辑中的地位。

元宇宙的发展潜力

元宇宙地产最大的价值源自元宇宙本身在未来的发展潜力。不论是 Facebook、Microsoft,还是 NVIDIA、字节头条等传统巨头都向外界展示了自己对于元宇宙的关切。同时,很多人也都在向往「头号玩家」式的虚拟世界,期待自己能够沉浸式体验美好的虚拟世界,控制分身并享受其中高效的社交网络。可以认为,人们对于元宇宙生活的美好愿景促成了元宇宙估值飞速上升的发生。资本的介入催化了元宇宙价值泡沫的出现,这些泡沫又将激发更多人对于元宇宙的热情。

元宇宙地产的「炒作」和「未来」

不过,我们也要警惕元宇宙地产的炒作热潮。

众所周知,元宇宙只是一个非常有趣且新颖的概念。但是很多人在介绍元宇宙时只会提及其在小说《雪崩》中的起源和电影「头号玩家」,很难再衍生出一些全新的庞大且笼统的概念。MGA 联合创始人 Sean Yu 在CT 中文上海活动「遇见元宇宙·NFT 世界新浪潮」的分享中提到,元宇宙目前拥有巨大的争议且我们在短时间内无法给出答案。

并且,如果急于发展元宇宙,由于基础设施的缺失,我们往往会事倍功半。就像《三体》中的情节,在知道三体人即将降临之后,人类急于发展航天工业,结果造成了大萧条。在放弃发展之后,短时间内便发展出了璀璨的文明形态。元宇宙是否也会走这样的发展路径,我们不得而知,但值得我们思考并应用在投资策略当中。

除了基础设施的不足外,元宇宙在发展中出现的另外一个问题也值得我们注意。当一个个打着元宇宙概念的协议推出一个个元宇宙时,另一个问题出现了。就像开发者们推出了各类公链一样,虽然它们直接推动了公链市场的繁荣,但是也造就了一个个数据孤岛。一个个元宇宙的出现,也会逐步变成一个个生态孤岛。随着元宇宙的数量增多,元宇宙地产的稀缺性也会消失,投资价值将锐减。

对于元宇宙而言,互操作性更为重要——人们期待的是一个大一统的元宇宙,Facebook、Microsoft、NVIDIA和字节头条都在其中,它们是元宇宙的其中一员,而非四个元宇宙主体。与公链“一生万物”的发展路径不同,不同的元宇宙最终会归于一统,人类的每一份子都可以参与其中。而在其中,元宇宙地产作为最重要的生产资料,将会发挥其最大的价值。

By Cointelegraph中文